“噢,周院長多慮了,我的意思是,如果周院長發現和在東京診斷不一樣的結果,也不要驚訝,隻需要按著原來的診斷進行一些治療就是。”
周林波更聽不懂了。
“所以歐陽小姐的意思是,不許我們提出意見,那還找我們這幫人來做什麼?”
歐陽清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將沒有完全拉好的窗簾全部拉好。
“周院長,您也知道南家在花城的地位,有些事我不便明說,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我隻聽我男朋友說過一些,你要不要聽?”
歐陽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示意歐陽清講。
“聽說花城很多人不想讓阿姨回來,但我男朋友有孝心,一直努力把阿姨接回來,終於是接回來了,我男朋友不想因為任何人的出現,又讓事情有波折。”
歐陽清更加迷惑了,他完全聽不懂歐陽清到底要表達什麼。
但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與他有關,這是一種警示。
“我還是不太明白,請歐陽小姐明示。”周林波說。
“行,那我就直說了。
阿姨在東京那邊得出的診斷結論是很清楚的,她患了癌,需要長期的中醫的保守治療。
如果更改這個結論,那阿姨在花城的行程就有可能會被改變。
我男朋友說了,不希望這件事有任何其他的變故。”
歐陽清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放在了桌上。
這下周林波徹底的明白了。
雖然不知故事裏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細節,但他知道自己在這段故事裏應該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了。
果然豪門深如海,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就看個病而已,以為自己醫術精湛,就無所畏懼,沒想到有時候這醫術精湛也不能表現出來。
“歐陽小姐的意思就是,明天的會診,維持原來的診斷結果就是,我們給出的治療方案就是長期用中醫保守治療,是不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男朋友南辰的意思。”歐陽清糾正說。
“我明白了,可是如果隻需要維持原來的診斷結果,那為什麼大老遠讓我們這些人過來呢?”
“周院長是專家,其他幾位也是中醫界的泰鬥,有您幾位的結果作證,那阿姨的病情也就更加‘清楚明了’。”
歐陽清說著,指了指那張支票。
周林波有些猶豫,那支票上的數目不小,對他來說也很有吸引力。
如果是付診費,這錢他可以拿得心安理得。
可是以這種方式賺到錢,他作為醫學泰鬥,總覺得有些不妥。
“這個歐陽小姐就請收回去吧,我知道該怎樣做了。”
“周院長這是嫌少?”歐陽清挑了挑眉。
“那當然不是,隻是作為醫者……”
周林波畢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是真的有些擔心這錢會燙手。
以前他也沒少收錢,但都是因為給別人為了求他治病給錢,但這一次和其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他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心裏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