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有些害怕,趕忙爬起身將穎兒再次抱回了自己的懷裏,對著大家鞠躬抱歉,“對不起對不起,穎兒她還,她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過中年婦女的道歉還有穎兒這樣一鬧,安映嵐心裏的怪罪竟開始一點一點在慢慢地消退。

她心裏十分地清楚,這一切根本就不能怪麵前的這個女孩。

而很顯然的,傅老他心裏也如明鏡一般的清楚。

麵對著慢慢愧疚的中年婦女,傅老隻是輕輕地了一句,“你們走吧……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還是靠自己為好。”

傅老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被風輕輕一吹,就會飄散開來,仿佛根本沒有人過話一般。

大家的心裏都很清楚,不是怪罪她們就能讓傅言活過來,明明她們也是受害者,何苦這樣為難人家?

在聽到了傅老的話之後,中年婦女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的驚喜。

她驚喜於他們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了自己。

但她心裏清楚,隻要自己的女兒多在這裏待一秒鍾,就會給床邊的那個女人帶來一絲傷害。

於是,中年婦女再次抱起了穎兒,“謝謝傅言,也謝謝你們。”

真誠地留下了這一句話,中年婦女便抱著孩子離開了病房。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安映嵐一五一十地將今白在醫院裏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沐伊諾知道。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子的沐伊諾,錯愕地抬眸看了一樣沐殷朗。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傅言救下的這個孩子竟然還跟安映嵐有著這樣的一段淵源。

而隨著把這件事情全部告訴給沐伊諾聽得這個過程中,安映嵐的情緒也慢慢地得到了恢複。

雖然她現在的心裏還是有著那麼一絲的疼痛,但也比剛剛開始複述這件事情時的那種疼痛感要好得多了。

沐伊諾自然知道安映嵐的心裏想著什麼,但她卻依然覺得自己有必要要跟她清楚這件事情。

於是沐伊諾正色道:“映嵐,我知道你心裏所想的,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控製的事情。況且,傅言已經死了,就算你現在再怎麼自責心疼也是於事無補。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把傅言帶回國來好好安葬,其他的,你就先不要想那麼多了。”

在一旁一直默默聽著不出聲的沐殷朗沉默著點零頭,像是讚同著沐伊諾現在所的這些話。

“我知道,現在比起剛開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可以接受了。隻是這件事情仿佛在我心裏有個疙瘩一樣,它就那樣不上不下地剛好卡在那裏,甚至都阻礙到了我的呼吸,我很難不去想到這件事情,即便我知道,這並不關我的事情。”

沐伊諾自然可以從安映嵐的聲音中聽到她的情緒起伏變化。

也確實如同安映嵐所的,她現在的情緒已經可以控製好一點了。

沐伊諾心裏也明白,這種事情,隻能靠著時間來緩解,別無他法。

俗話,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誰又不是呢?

“好了,映嵐,你現在也別想那麼多了。就讓事情就這樣過去吧,每一都是新的開始,不要一直讓自己被束縛在昨的事物中,你對嗎?”

沐伊諾的此話一出,安映嵐在那頭很久都沒有回答,她心裏清楚,這也算是她的默認了。

“對了,映嵐,你們什麼時候回國,其實你一個人在那裏我還挺不放心的。”沐伊諾詢問著安映嵐的歸來時。

“明,我們明就回去了,傅言的遺體要盡快帶回國內,否則會腐爛掉的,而且傅老也要趕緊回去處理一些公司的相關事宜,他當初是為了讓傅言練練手才裝病的,這下傅言沒了,也是時候要回去好好打理一下公司了。”

沐伊諾原本還想再跟安映嵐聊幾句的時候,一旁的沐殷朗手戳了戳她提醒她國外的時間很晚了,讓她還是趕緊叫安映嵐休息去。

沐伊諾也拗不過沐殷朗,也隻好匆匆地交代了幾句,便趕安映嵐去睡覺了。

掛完電話的安映嵐,隻是搬了把椅子呆呆地坐在窗邊,看著空上的滿繁星,像是回憶起了之前跟傅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一夜無眠。

而這邊掛完電話的沐伊諾,有些煩躁地將手機丟到了床頭,整個人呈大字型地癱在了床上,“你,這件事情,對映嵐的影響那麼大,她要多久才能走出來啊?”

沐殷朗沉默著,並沒有回答沐伊諾的問題。

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他比沐伊諾更希望安映嵐可以盡快忘記此事,變回以前那個活潑開心的安映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死氣沉沉。

見從沐殷朗那得不到答案,沐伊諾有些喪氣地將腦袋放下,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花板。

沐伊諾這一發呆就是好幾個時,就連沐殷朗什麼時候出去了也不知道。

忙忙碌碌的一,就這樣過去了。

三人幫裏的三個人,卻出奇地統一,在這個夜晚上,沒有一個人是睡著的,每個人都是心思各異地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問題。

安映嵐想著傅言,沐伊諾想著楚言琛,而沐殷朗想著安映嵐。

第二一大早,傅老他們就帶著傅言的遺體,乘坐最早的航班飛回國內。

剛下飛機的一瞬間,安映嵐便看著空,聲地念道:傅言,歡迎回國。

這才剛一回國,安映嵐便向傅老主動提出,讓她來處理所有的有關傅言一切事物的身後事。

她,傅言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那麼這最後的一點事,就讓她替著傅言做完。

經過這一棠旅程,安映嵐對傅言的深情,傅老也都看在眼裏。

慢慢地,傅老也逐漸放下了心裏對安映嵐的那種成見。

既然現在安映嵐自己主動提出了要求,傅老便一口應允了下來。

見傅老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安映嵐便帶著傅言的遺體,離開了機場。

望著安映嵐略顯悲傷而又帶著一絲堅強的背影,傅老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對著身旁的吳叔道:“也許映嵐這孩子,真的值得傅言這樣去對她。”

完,傅老便帶著吳叔去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安映嵐一下飛機,就開始忙著下葬傅言的各種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