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僅林佳瑤吃驚,連林老爺子也不禁吃驚了,舒如雪一直沒有認祖歸宗,但是他是林慶天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怎麼會變成司徒家的血脈呢。

據他所知,舒如雪已經成為司徒家唯一僅存的血脈,司徒老太爺在認舒如雪之後,就曾經說過,以後會為司徒家招婿,做為司徒家唯一的繼承人,司徒家老太爺是不可能同意讓她不改姓的。

舒如雪並沒有多作解釋,太爺爺確實不能接受她不改姓,她也是費了不少口舌才讓太爺爺答應的,不過太爺爺要求她在結婚之前,必須要改姓,結婚……她想,那時候她該做的事,就已經做完了,也不需要利用“舒”這個姓來,提醒自己當初的不堪,自然欣然應允。

氣氛冷了下來。

林佳瑤淡淡道:“不知,舒小姐今日登門所謂何事?”

林佳瑤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問。

溫伯卻對林佳瑤的態度很不滿:“今日我家小姐拜訪的是林老先生,並非林小姐,林小姐何出此言?”

溫伯暗指林佳瑤沒有禮貌,舒如雪見的是林老爺子,那麼待客之人,就是林老爺子,她直截了當的問舒如雪的來意,卻是有越矩之嫌。

林老爺子的麵色忽冷:“不知,這位老先生是誰?又該怎麼稱呼?”

溫伯正準備開口,舒如雪一慌,連忙解釋道:“林爺爺,溫伯是我太太身邊得力的人,太太讓特地讓他過來照顧我的。”

這番話,有抬高溫伯身份之嫌。

但是林老爺子顯然不吃這一套:“原來隻是下人啊!”

原來隻是下人啊!淡淡的話,充滿著濃濃的諷刺,擺明了就是打臉,他溫之航的孫女兒,再不懂禮貌,也是林家的主人,在林家的地盤上,她想做什麼,說什麼都是無礙的,他區區一個下人,算得了什麼東西,主人說話,有他一個下人什麼事?

港城,果然是被外國人殖民太久了,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溫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啞口無言,來的時候,老太爺將小姐交給了他,小姐年齡小,處處倚仗他,並不拿他當下人,事事需要他拿主意,再加上他在司徒家的地位超凡,所以對小姐,他自然是以長輩自居,而太老爺對此也沒有不滿。

沒想到,林家這對祖孫兩個,卻是一個模樣,都拿他下來的身份,大作文章。

舒如雪麵色一白,垂著頭……覺得很丟臉。

林老爺子的目光,落在舒如雪的身上:“你呀!還是和從前一樣心善,舍不得苛責下人,殊不知有些下人就是不知好歹,仗著你的心善恃寵而驕,天長日久,定然會做出欺主的事兒來。”

這個老東西,想當著他的麵,借著佳瑤給林家一個下馬威,當他是死人不成?港城司徒家真是囂張跋扈的太久了,忘記了,這裏是江城,可不是港城。

舒如雪垂著頭道:“林爺爺,我知道了。”

溫伯頓時有一種坐如針氈的感覺,混身都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以前在港城,又何曾受過這等閑氣。

很顯然,他隻了解,港城司徒家,在港城的地位,卻還不了解,林家在江城,所以代表的財富與地位,自覺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心態,再加上舒如雪和林家的恩怨,對林家,自覺的產生了一種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