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藝柔終於站起來了。她睡不著。她沒有臥床的習慣。她總是早睡早起。
當她下樓準備去餐廳的時候,她看見一個陌生人站在客廳裏,看著她身邊,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
高藝柔好奇地問:“那是誰?”
一旁的仆人很快回答說:“夫人,那是一個遊樂場的負責人。杜先生讓他今早過來在這裏等著。”
“遊樂場的頭?”
高藝柔有點感慨。當她和杜天豪昨天離開遊樂場時,他好像說過這句話。
但杜天豪遇到遊樂場負責人,又是怎麼做的呢?
高藝柔沒多想,就去了餐廳。
過了一會兒,杜天豪也來了,一身瀟灑的西裝,筆直挺拔,看上去清爽爽快。
他看到她在這裏,光問:“今天怎麼這麼早起床?”
“睡不著。”
“還需要更多的休息。”說著,他向管家點點頭。
管家看見他點頭,轉身出去了。
高藝柔根本不在乎細節,吃了早飯。
散心雞蛋、培根、小米粥、蔬菜,她吃得很慢。
過了一會兒,管家帶著高藝柔剛在客廳裏看到的人回來了。
“你好,杜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是“
這位負責人還沒說完,杜天豪就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沒必要說沒必要說,沒必要說沒有這回事。那個遊樂場,我買了。”
高藝柔在吃粥。她的手顫抖著,勺子掉了下來,粥濺了出來,燒到了手背。
仆人急忙走到他跟前,“夫人,你還好嗎?”
“沒事,沒事,”她說“沒什麼問題,就是……出了差錯。”
高藝柔掏出紙巾擦拭。
杜天豪看了看她的手背,然後眯起眼睛繼續說:“具體來說,我的助手會和你談談的。但從今天起,遊樂場不能向公眾開放。”
“是的,是的,杜先生。你能看到我們的遊樂場真是我們的幸運。”
杜天豪似乎很忙。他匆忙地點點頭。他的手機又響了。他接了電話,喝了兩口咖啡,隨便吃了點東西。他要去公司。
雖然很匆忙,他還是看著高藝柔的眼睛,好像有點溺愛。
可惜,高藝柔沒看他一眼。即使他看到了,他也隻會什麼也看不見。
似乎高藝柔覺得自從杜天豪對她說“我愛你”之後,他就有了一點變化。
高藝柔不習慣。
杜天豪說:“我去公司,在家好好休息,我會盡快回來陪你。”
“不,她回答說:”魏心醒了嗎?你應該多看看她。”
杜天豪略顯驚愕:“你又胡思亂想了。”
高藝柔忽然抬起頭來,朝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完全出乎杜天豪的意料,讓杜天豪感到非常高興。
他可能忘了他曾經傷害過她。然而,她會永遠記得。
這些都不會因為他的一時興起,對她的服從,而改變。
傷疤還會在那裏。
別說他買了遊樂園,就算他買了整個藝術城,那又怎樣?
她不需要它。她買不起。
她想要的是離開,自由,這是金錢買不到的。
杜天豪沒多想。看到她如此甜美的笑容,他以為她其實喜歡遊樂園,隻是口是心非。
沒關係。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杜天豪吃完早飯就走了。高藝柔在煎蛋裏戳蛋黃。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如果張若若去見宮少宇,那他們現在一定是見麵了吧?
宮少宇是真的願意幫助她,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其實,並不是高藝柔不相信別人,而是她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不容易相信別人。
現在沒有出路了。
在律師事務所。
張若若做事總是說風就是雨。到這裏之前,她已經給宮少宇打了電話,直接讓宮少宇到前台等她。
宮少宇站在前台。校草就是校草。現在他工作了,比學校裏成熟了一點。他有點陽剛之氣,陽光的氣息絲毫沒有減弱。
於是在前台,張若若一眼就認出了宮少宇:“校長!”
宮少宇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是張若若,高藝柔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