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衝那弟子關切的問道:“師弟,你沒事吧?”
“大師兄,我沒事。”那已經癱軟在地的弟子掙紮著站起來看著薑凡,眼神充滿了尊敬與崇拜。
“嗯,沒事就好。”薑凡點點頭,向那血霧的核心地帶看去。
那裏,正是通往後山洞口的入口處,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林與道路兩旁雕梁畫棟的建築,此刻都已籠罩在血霧中,看不真切了。
薑凡將靈力運至雙目,才能看到那血霧中那隱約的人影,伴隨著耳邊的喊殺聲,薑凡可以想像,那裏麵是怎樣一幅慘烈的畫麵。
“大師兄,掌門和各位長老們,都在那裏。那裏太危險了,師兄你…”一旁的小師弟順著薑凡的眼光也向那邊望去,隻見漫天的血色,不由得一陣後怕,對薑凡說道。
“呼…”薑凡長出了一口濁氣,他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看著入口處,仿佛血色的深淵。
薑凡不由得想起,上輩子窩在夜暗的地下室隔間中,隻有一扇小小的高窗能看到外麵的世界。薑凡就呆呆的躺在小床上,看著窗外的燈光,想像著這不屬於他的美好。
“深淵麼?上輩子我身處的地方,才算是深淵吧。”薑凡自嘲的笑笑,看向那小師弟,意誌堅定的說道:“你待在這兒,我去看看。”
薑凡握了握拳,感受著血霧帶給自己的力量,扭頭便向人多的地方衝去。從山上到山腳,隻有數百丈的路程,但這一路上,處處都有隱仙門的弟子在與血域魔宗的弟子在血拚。
薑凡一路並不與人交手,隻是盡量的放出靈力,吸引那些血霧向自己湧來。
隱仙門的弟子,素質要比那血域魔宗的弟子高出一截,隻是礙於血霧的幹擾,不能自如的使用靈氣。
薑凡不知,正是自己的出現,讓當前隱仙門節節敗退的形勢出現了轉機。
一處山坳上,數十名隱仙宗的弟子正被魔宗的人圍做一團。這些魔宗弟子並不急著進攻,隻是滿臉嘲諷的看著這數十名弟子在血霧中苦苦支撐著。
“媽的,靈氣運轉不暢了,宋師兄,咱們和他們拚了吧!”一個弟子咬著牙對為首的師兄說道。
“王師弟,我靈氣還算充足,一會我去撕開包圍,你帶著其他師弟,往山上跑吧!”
“跑有什麼用,山上又沒有出路,宋師兄,要死咱們一起死,能殺幾個魔頭就殺幾個!”
“唉!”為首的宋師兄滿臉的不甘,若不是這血霧難纏,這幾隻小魚小蝦,又豈能困住他?
“若是薑師兄在此…”身後的師弟中,有人剛感歎一聲。突然從身後的山坡上,傳來一聲清嘯:“眾師弟莫慌!我薑…”
話音未落,那人從山坡上一躍而下,落地時確被樹根絆倒。
隻見薑凡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吐掉嘴裏的爛泥,朗聲道:“我薑凡,來也!”
在眾師弟半喜半憂的表情下,在魔宗弟子看傻子似的眼神中。薑凡怒喝一聲,將自身靈氣運轉到最大,向眾人撲來。
“薑師兄!不可!”一眾弟子見狀,都急急的喊道,同時不少人都放棄了用靈力抵抗血霧,咬著牙向魔宗弟子撲去。
“師弟們隻怪殺敵!嗝~這些血霧,嗝~就交給師兄我了!”薑凡一邊吸收著大量的血霧,一邊費力的和眾師弟們交流著。
眾人驚喜的發現,糾纏自己的血霧,被薑凡周身爆發出的靈氣所吸引,紛紛向他湧去。而薑凡卻來者不俱照單全收,並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們。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流出了感動的淚水。薑凡師兄太偉大了,他一個人承受著血霧的壓力,卻毫不猶豫的將出手的機會讓給了他們。
要知道,這些魔宗弟子的人頭,平日裏可是能夠換取不少的門派積分獎勵的。
形勢順間逆轉,不少弟子感動的看著薑凡,一邊砍人一邊嗚嗚的哭出了聲。
而狼狽的魔宗弟子一邊狼狽的逃竄著,一邊心裏想道:“你丫都有病吧?你砍我你哭個屁啊!”
漸漸的,薑凡身邊被解救的弟子越來越多,大家也都默契的等薑凡吸引住周圍血霧的注意力,再一擁而上去與魔宗的弟子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