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大半,隻有雙臂上那兩道傷口,還慢慢往外流著鮮血。不過比起一邊的薛平,薑凡的狀況已經要好太多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自燃了靈根,也不是你的對手!”薛平躺在地上,眼中盡是不甘。
“薛平,你敗了,這潛龍榜上已經沒有你的名字了。”薑凡並不回答他,隻是看著他那已經廢了的左手,微微一皺眉,冷冷的說道。
“敗?對,我敗了,但這院子,你也得有命住才行啊!”薛平的臉色突然變的猙獰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薑凡的心頭升起。
果然,隻見薛平手中多出了一個造型別致的瓶子,那瓶子由黑色的水晶所製,造型像是一把小劍,瓶身上還有著猩紅色的紋路,在瓶身的正中間,刻著一個蒼勁有力的“天”字。
薑凡剛想上前,薛平已從那瓶中倒出一枚丹藥,一口服下。頓時,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的體內湧出。
“這股氣勢…這丹藥與那孫同所服的一模一樣!”薑凡當下明白了這丹藥的功效,毫不猶豫,一團團的綠色光團就向薛平的身上招呼過去。
“發生什麼了?”遠方圍觀的弟子看不到薛平吃藥的那一幕,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薑凡一個又一個靈療術砸在薛平的身上。
“薑師兄真的是菩薩心腸!”一旁觀戰的眾人皆以為薑凡在救薛平,不由得心中感慨。隻有一旁的李平川看著那一個接一個的靈療術,頭皮發麻。
“薑凡…嘔…你給老子停下!”地上的薛平此時的氣息正在上漲,但那一個個綠色光團卻在瘋狂的破壞著他體內的生機。
薛平掙紮著站了起來,他猛的開始運轉心法,想吸收天地靈氣為自己療傷。
薑凡見狀眼睛一亮,心中默念一聲“戰界!”,頓時,薑凡身體中那廢品靈氣透體而出,瞬間便將二人包裹。
一邊的薛平正在運功,冷不防的,一股股廢品靈氣就這樣被他吸進了體內,頓時薛平就像是被人一錘給錘蒙了一般,雙腳發軟的癱坐在地。
於是,在薑凡複雜的目光中,那薛平眼白外翻著,口中還吐著白沫,蹬了蹬雙腳,昏死過去。
“有這麼難吸麼?不識貨!”薑凡雲淡風輕的收回了靈氣,看向一邊的周不虧,抱怨道:“周長老,他嗑藥您怎麼不管啊?”
“嗯?打架不讓嗑藥的麼?”周不虧抓抓自己稻草般的頭發,問道。
“宗門規定,這種切磋不能借助藥力,周長老您不知道麼?”薑凡頓時一腦袋黑線,這不靠譜的老者到底是不是門宗長老,連這些都不知道。
“哎呀,淩虛子真麻煩,自己不愛吃藥,也不讓別人吃。”
周不虧擺擺手,說道“吃藥怎麼了,你不想想,那管雜務的李長老,不吃藥,哪來的大胖小子?還有那邢長老…”
“行,打住,弟子我知道了!”薑凡擦擦腦袋上的汗,這周長老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那這院子,現在是我的了?”薑凡又問到,他生怕周長老不知道該怎麼做,又趕忙提醒到:“還麻煩周長老去登記長老處幫弟子登記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周不虧嗑著瓜子慢慢悠悠走過來,看看薑凡,說到:“我正好找淩虛子有事,這些小事我就讓他去辦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薛平,說到:“這家夥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那反噬之力啊。”
周不虧意味深長的看了薑凡一眼,走到薛平的身邊,先是撿起那造型奇特的瓶子,接著一把拉起薛平的腳來,向遠處拖去。
“正好楊長老也在,讓他看看能不能醫吧。小子,聽老子一句勸,湖底下的東西,現在還不是時候…”
薑凡聽聞微微一愣,再一回神,那周不虧已是走遠了,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那是用薛平的臉犁出來的。
“這周長老,到底是什麼人啊?”薑凡看著遠方喃喃到。
遠處觀望的弟子都陸續離開了這裏,隻有一些想要和薑凡套個近乎說幾句話的,正猶猶豫豫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