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怎麼自己就下地亂跑了,娘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四天,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楚無塵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無奈的一屁股又坐在了床邊。
“這才乖嘛!”
小鳳點點頭,學著大人的口吻,老氣橫秋地對楚無塵說到。
“還有你,五哥,你怎麼整天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的,來,小鳳陪你玩過家家怎麼樣?”
“小鳳,我這不是陪二哥呢麼,沒事,你去找你七哥去玩哈!”
楚無寒苦著一張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來,哄著小鳳說道。
“哼,我才不,我去找師父去!”
小鳳朝二人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的跑出了門外。
“唉,秦川這個白癡,非要學著書裏說的,搞什麼結拜!”
楚無寒看了看窗外正在打坐的秦川,氣呼呼的說了一句。
“結拜就結拜吧,這下好了,叫了十幾年的大哥,現在變二哥了!”
楚無寒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大哥楚無塵,小聲嘀咕道:“我現在一見到你,腦子就疼,都不知道該叫你大哥好還是二哥合適了。”
楚無塵微微笑了笑,說道:
“其實輩分無所謂,這次我出門曆練才知道,當時父親將咱們送到隱仙門的一番苦心!
你我生在煉丹世家,但父親從不願你我二人一心隻修丹術,也沒有讓咱們進入修丹的門派,你知道這是為何?”
楚無寒皺著眉,仔細思索了一翻,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二哥,你說!”
“唉,楚家這些年,雖在落英城中也算是一大家,但近幾年總比別的家族矮了一頭,你可曾想過這是為何?”
楚無塵雖是發問,但也沒等弟弟回答,便又自故自的說道:
“因為父親也曾說過,做一個煉丹師,雖然擁有很不錯的人脈資源,但來往皆為利,一但有更優秀的煉丹師出現,那你便什麼也不是了。
父親送咱們來隱仙門,便是不想讓咱倆做一個隻知煉丹以利益彙聚資源的丹師罷了。如今,咱們與薑凡他們一同出生入死,這樣的情宜,豈是幾顆丹藥可以相提並論的。”
楚無塵頓了頓,又無奈的說道:
“況且,家族中的煉丹高手,隻知道一味的閉門造車,他們誰見過用炒菜鍋都能煉丹的奇人。”
楚無寒聽完,也認同的點了點頭。他敬佩的看向自己的哥哥,他知道,做為家裏的長子,哥哥肩上承擔著太多的壓力,但他不僅沒有抱怨,反而積極的為自己遮風擋雨,教給自己不少的道理。
“你們倆聊什麼呢?二哥,你的腿好些了麼?”
兩人正默默的思考著,門口卻傳來了薑凡的聲音。
“得,這下更亂了,我是叫你薑師兄,還是叫你四哥比較合適?”
楚無寒見薑凡進屋,剛想張口,一時又不知道該叫什麼,隻能懊惱的吐槽一句。
“哈哈哈,叫什麼不吃飯?隨便,在宗門叫師哥,私下裏叫四哥!”
薑凡才不在乎別人怎麼叫他,隻要是自己的至友親朋,叫什麼他都高興。
“怎麼叫你到無所謂,隻是,咱們七人結拜,讓你給起個響亮點的名號,這葫蘆娃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楚無塵,在想通了家裏的意圖之後,人也比之前要開朗了許多,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呃,葫蘆娃,葫蘆娃,一根滕上七個瓜,說明咱們幾個人氣同連枝,同仇敵愾,難道不好麼?”
薑凡心虛的撓了撓頭說道,想到前日楚無塵終於蘇醒過來,大喜之下秦川拉著大家拜把子的場景,薑凡心中也是又好笑又感動,又想起幾人這一路上經曆的一切,薑凡感覺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
“不說這些了,二哥,你的腿傷怎麼樣了,明天咱們就得繼續趕路了,小七幫咱們雇了輛車,隻是路上顛簸,怕你腿疼。”
“沒事,蘇長老的藥好用的很,我今天已經可以下床走走了,等到了落英城,吃上一顆我們楚家獨有的生骨丹,估計什麼事都沒了。”
楚無塵笑著對薑凡說道。
“那就好,隻是這段路上,蘇長老就不能陪咱們一起走了,宗門好像有別的任務交給他做。
不過,連續經曆了兩場戰鬥,我估計正邪兩道都不會輕易再派出人手了。”
幾人談論了一陣,李母便已經做好一大桌子飯菜,來招呼大家吃飯了。
李平川的父親本是鎮子上唯一的教書先生,當年因為考取功名不得,鬱鬱不得誌的他便有了找一個小村鎮,教書育人的想法。
於是便來到了白鹿鎮,最後與李平川的母親走到了一起,隻不過,李父的身體不好,早早的便病逝了,隻留下李母一人拉扯著這一兒一女。
這幾個人中,隻有薑凡與朱慧峰不是世家子弟,盡管如此,薑凡自幼有淩虛子照料,朱慧峰雖說不是世家,但家底也殷實的很,相比之下,李平川這個七弟在眾人眼中,自然也就是大家照顧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