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依著門,無力的坐了下去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去,心裏麵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秦葉悠最後一次給祁澈摸了脈象,斷斷續續的脈搏,幾乎已經散射的瞳孔,無一不是在宣告著祁澈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

縱然在不願意麵對,可是綠蘿還是將那殘忍的一句話說了出來:“主子,咱們該著手給大少爺準備壽材和棺木了。哪怕是,為了衝喜也好。”%&(&

這樣的誅心之語,也隻有陪伴了秦葉悠十多年的綠蘿敢提,其他人早已經感受到了府中格外低沉的氣氛,沒有一個人感上前去觸這個黴頭。

而秦葉悠聽了綠蘿的話,茫然的看著祁元修:“夫君,你瞧綠蘿再說什麼呢。什麼壽材棺木的。咱們的孩子好好的,綠蘿難道是糊塗了不成?”

連日的悲傷打擊,讓秦葉悠此刻有些失了神誌,綠蘿驚惶的抱著秦葉悠哭喊著:“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這些天的秦葉悠也不大好,祁元修擔心她傷心太過,經常是哄著秦葉悠喝了安神藥讓她睡過去,才獨自一人含著淚給祁澈置辦壽材衝喜。

子悅惶惶不安的看著昏睡的母親,又低頭看了看掛在自己手腕上的鐲子,這些天那個白色的宮殿一樣的房子出現在自己的夢裏的次數越來愈多了。

她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心中又驚又怕卻又因為不想讓父親母親在為自己操心,而一直緊緊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秦葉悠醒來的時候,正瞧見小女兒坐在床邊落淚,看上去像是夢魘了一樣臉色蒼白神態驚慌。

“子悅,娘在這,不怕不怕……”她抱著小小的孩童,卻一抬眼,瞧見了子悅手腕上帶著的有幾分熟悉的鐲子。

“娘親,我夢見,我夢見我進到了一個白色的大房子裏麵,那裏麵有好多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滴滴答答的響著,還有個聲音一直在說話。我害怕極了。”

子悅在母親的懷中縮了縮,將這些天一直纏繞著自己的夢說給秦葉悠聽,而秦葉悠則是一下有以下的輕輕撫著女兒的背,看著那個讓自己眼熟的鐲子。

記憶的閘門被打開,十多年前季建明贈送給自己的醫療係統在後來生下子悅後慢慢失效,但是因為這個鐲子算是救了她跟子悅一命。

所以後來,係統失效後他就將這個鐲子給了子悅,可是如今聽子悅的話……描述的場景頗像是當年係統中出現的醫院!

想到這裏,秦葉悠的心狂跳了起來,眼裏是遮不住的灼熱,就好像溺水之人看到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倘若!倘若這一切是真的,係統真的能夠再次使用,那麼澈兒或許就有救了!她忽然緊緊的握住了女兒子悅的手,眼神裏滿是期待與盼望:“悅兒!或許真的隻有你才能救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