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有點不可能的吧!這麼黑的天,可是我為什麼看得那麼清楚呢?
向天問隻得苦笑,很苦的笑,其實也不能說是笑,因為他想用笑聲來為自己打氣,來喚醒自己不爭氣的腿,不爭氣的意識,和不爭氣的軀體,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能移動一點位置,完全僵化,結果,想笑,用笑來化解自己的意識困境,可是這也隻是點意識,嘴巴根本沒有配合他的意識而動作。
可以想象,現在向天問那張臉尷尬的樣子!可是,就在他覺得想笑而不能笑,笑不出來,不能動作的時刻,處於很尷尬很困頓的困境中的那一霎那,那把斧子……………
那把斧子,黑漆漆的斧子黑漆漆的人,他根本沒能夠看的清持斧人的樣子,隻看見一堆黑色的物體飛快地移動到自己麵前,他剛意思到那可能就是那個持斧的瘋子時,黑漆漆的斧子已劈向他的頭顱……
哢嚓,向天問看到自己的頭掉到了雨水的泥濘中。
身體的其餘部分仍站立在風雨中,手中拎著買的那點東西,一動不動。
夜,真他媽的黑!要不,有部洋人有部電影片叫什麼《天黑請閉眼》,算了,死就死了吧!
……………
當向天問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白色的環境中,周圍一片雪白,除了幾架儀器發出的很有規律的電子脈衝的震動聲外,四周,寂靜一片,自己胳膊上打著吊針。
輸液瓶中的液體一滴一滴從輸液瓶中滴向中間回空的地方,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向下向下,向下注入向天問的體內。
向天問就這樣數著點滴地落下落下,突然,他忽然想起個問題來,自己不是被斧子劈掉了腦袋,可是為什麼還活著呢?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但是當向天問看到點滴進入身體的地方他稍微安心了點,點滴紮在左手的靜脈處,可能是時間過長的緣故,向天問感覺到胳膊有點冰冷和麻木。
既然胳膊在,手在,自己在打吊針,所以應該是活著的,向天問想,這時,他想到了右手,用力一握,右手很是聽話,像平常一樣來到自己命令他應該到的指定位置。
向天問用右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頭還是自己的,脖子和透露之間沒有一點分界線,應該是原裝的,不是紙糊的。
靠,老子又活了一回!
向天問的精神瞬間恢複正常,他用意識命令自己的雙腳做個互相交合的動作,果然,很順利,雙腳非常聽話做著自己提交的指令。
“好!”向天問脫口道,這也難怪他,你想,一個親眼看見自己的頭顱被劈掉,應該死了的人,居然還是完整的,活著的,還有甚麼能比這件事讓人高興呢?本來向天問就是個樂天派的男人,生活的壓力太過沉重,他也被這生活磨削了往日的鬥誌和應有的朝氣,年輕人嘛!活力澎湃!
所以當他確定自己還是完整的活著,活在這世間,他能不高興嗎?
向天問坐了起來,倚著本來放在腦袋下的枕頭,半躺半靠瑋在床上,他把被子完全掀開,靠,竟然是個光肚,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真是奇怪,救人打點滴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太羞人答答了吧!裸體呀!這是有損市容有損其個人形象的行為!
直到現在,向天問已完全確定身子安然無恙了,可是,裸體的事件讓他很是生氣,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心想,這裏誰他媽的來答理我一聲也好,醫院難道也是鬼氣沉沉的?
可是,就在向天問心中進行各種鬥爭的時候,急救室的門被拉開,一個身材很是苗條,穿著潔白的大褂,舉止優雅的長發女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