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群裹著樹葉,棕櫚,獸皮的族人,一手拿著各式各樣的石塊,一手拿著已經創傷斑斑的烏黑色的木頭之類的棍子,石塊不停的奮力地敲擊著棍子,棍子發出“佟唔”“佟唔”的怪異聲響,這種怪異的聲響,斷續的咬合在一起,竟然令人心胸激蕩,豪邁感油然而生,向天問微感詫異,可是,眼前詫異的不隻是這種古樸而鏗鏘的樂調,而是眼前的所有-------
此刻,鯥載著自己來到了一個比較狹窄的河麵,河水清澈見底,河岸有著青黃間接的草類植物,鯥見到這群人就不再順著河道繼續前行了,慢慢的浮向河岸,向天問感到詫異震驚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鯥的身子已基本上停靠在岸邊,口中發出似喜似悲的牛鳴,讓人聽了心裏極度得不舒服。
向天問心裏明白,這個地方或許就是東方望所說的那個重生的地方---嘛打村了!
不過,鯥的鳴叫卻是如此的令人難以費解?其中緣由隻怕自己現在是絞盡腦汁也是不得而知的,不過,細想起來,自己也算是在嘛打村經曆過重生,嘛打村村民和自己多少有些緣分的,自己周折的幾乎要死,卻最後又來到自己剛來到這個異界時空的地方,這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等等,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村民們敲擊的曲調雖然雄渾和豪邁,怎麼卻有著一股說不清的哀傷深埋其中呢?另外,自己在遇到從自己身體分離的東方望的時候,自己已經來到了所謂的天界之門,換句話說,來到了黑摩天界,怎麼會又回到嘛打村呢?如果是這樣,東方望的敘述就很有些問題了,如果是嘛打村,那麼問題就更多,好像這個和自己合二為一的東方望說話真的很有問題,自己剛才怎麼沒有聽出來他的話語中的破綻呢?
向天問的脾氣一向得過且過,遇事沉穩,不管怎樣的驚變,對他來說就好象很正常的一個噴嚏一樣,向天問笑笑,看著有些沉鬱的人們,慢慢的從鯥的背上下來,身手一招,鯥立刻從河岸邊飛躍而起,彷佛一道驚鴻掠過,圍觀的村麵微微唏噓中已落在向天問的肩膀上。
對麵河岸陸地上,有著八個木頭做的架子,上麵好像用藤蔓捆著什麼東西,隻是因為木架上麵捆著的東西上麵竟然鋪著厚厚一層向天問從沒有見到過的一種樹葉。
樹葉大小如同荷葉般大小,呈金褐色,頁麵的尖端有著紫色的突起;葉脈清晰,頁麵微微有露水在閃爍著七彩的螢光。向天問笑笑,他知道,雖然此刻的表情那麼的不自然,可是,除了笑,暫時他還沒有準備任何的表情來表達自己情緒-----對麵陸地上的眾村民呼啦一聲團團圍住了向天問,手中那種非金非鐵非木的棍棒已經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稍遠一些距離,竟然是無數的,層層迭迭的人,看不清有著多少,不過,他們的手中弓上弦,箭在弦上-------
看來隨時自己要歸位的-------
向天問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好像自己每次心情稍微好些的時候,眼前總是這樣劍拔弩張的,讓人掃興,意趣索然。不過,這群人似乎沒有什麼頭人,祭祀之類明顯標誌的人,不過,鯥把自己帶到了這裏,應該有著它的用意,而不是讓自己糊裏糊塗的來送死的,就在這時,向天問右肩上鯥突然怪異的叫了起來,隨著叫聲,它的身子一個盤旋,倏地一聲落到了八架木頭架子上空,不停地盤旋著,口中發出悲戚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