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1 / 2)

吃疼的她死咬著嘴唇任蘇母拉扯,她無言以對,是她的失職她不能為自己辯護什麼。

蘇父這次緊皺眉頭站在一邊,沒有阻止蘇母。這件事他來龍去脈也了解的差不多,據他雇傭的幾個保鏢所講,他們不能直接進入後台,但一直暮小七都陪著蘇晴萱,他也不相信暮小七會加害蘇晴萱,但是剛剛下屬把蘇晴萱表演前用過的東西拿到醫院來化驗,指出喝水的杯子裏驗出了銀狐腺,他也不得不相信,這一切也許真的是暮小七所為。

蘇母一直扯著她的頭發,罵罵咧咧,她想,等蘇母罵過了也就好了。

“你為什麼要害萱萱?難道我蘇家有什麼對不住你?”哪曉得一直未開口的蘇父居然也這麼認為。

暮小七呆呆站著,好半響才抬起頭看著蘇父那雙滿是失望的雙眼道:“不是我,舅舅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卻始終沒有流下淚來,她在努力忍著,她在期待待他最好的舅舅能毫無保留的相信她,她,真的什麼也沒做,蘇晴萱成這樣她也不願意看到。

蘇父看著她發紅的雙眼良久,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你,以後也不能放心的把萱萱交給你照顧,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走吧,以後我還是你舅舅,有什麼要幫助的給我打電話。”

話說到一半,蘇父已經轉過身去,不忍看她失魂落魄的雙眸,雖說是侄女,這6年來跟暮小七相處久了,漸漸的也就把暮小七當成了個小女兒,但是在親生和撫養熟輕熟重間他還是有明確的選擇。

“滾,你給我滾,我蘇家這些年算是養了一直白眼狼!”蘇母咬牙切齒的罵道,本來蘇母就一直不喜歡她,早就恨不得她搬出去。

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用手背抹去,對著蘇父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沒有坐公交車,大雪又悄然來臨,飄飄然的白雪落在她睫毛上,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

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離開蘇家,離開在曾經想來是很開心的事,但如今缺隻有濃濃的委曲。

舅舅轉身決絕的麵容一直浮現在眼前,世界上唯一可稱做親人的人也不相信她了。

是夜因為下大雪,馬路上已經人煙稀少,看不見盡頭的人行道上,隱約可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著,她步伐很慢很慢,就像古代的女子的蓮花碎步。

她似乎在哭,卻沒有聲音,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雪地上不見蹤影。

雪下得很大,不多時,天地間白雪皚皚,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也不知走了多久,街邊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她身後十米距離有一個人影隨行,他走走停停一直跟她保持著距離。

淩晨時分,一棟兩層樓的小洋房才出現在眼前,醫院和蘇晴萱的家距離也就2公裏左右,而她卻整整走了三個小時。

她抬起頭看著小洋房良久,房頂堆積一片雪花,門口的小桂花樹已經長得比她還高。推開鐵門,院裏的一小片花園她前段時間才修剪過,圓圓的、方方的,承載著積雪像一個個白色的紙盒子。

這裏她已經住了兩年了,雖然說這兩年過的並不快樂,但卻習慣了,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毛病。

她現在要離開這裏了,天大地大哪裏才有她的犧牲之所?

任門前冷風吹了半晌,暮小七抬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屋子。

以前也未曾察覺,直到整理屋子,她才發現,這幾年她所穿的所用的全是蘇父給的,一大皮箱裝不完全部的衣服,她就撿些常穿的,書本她也都盡量少帶。

她的家除了書就是衣服,沒有什麼禮物,唯一有紀念意義的怕隻有抽屜裏的一大疊漫畫,還有門口掛著那件灰色棉衣。

夏眠,那個清秀的男生,他不知不覺間卻成了青春裏唯一能讓她在失落時能想起的人。

不知是碰巧還是有意,他的短信卻在她正想起他的時候來了。

“我在樓下,要不出來喝一杯?”——畫漫畫的文藝青年。

她怔怔的看著短信,推開窗戶,四目相對,他手放在棉衣裏,大雪飄零間,他漆黑如墨的雙眸還是那麼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