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要麼走(1 / 2)

逃出宿舍,暮小七一路奔快遞公司而去。

原本認為可以和別人和平共處,想來還是太天真了,她走哪都不受歡迎,這全是跟著蘇晴萱留下的後遺症。

拿出來的是那天在圖書館,夏眠給他的5張漫畫,她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漫畫寄到某知名工作室,雖說紙質的畫容易石沉大海,可實在是沒有電子畫可以投。

寄完了郵件,她心裏還是有隱隱的期待,如果這次被選上了,以後夏眠也有很好的兼職,可以在閑暇的時候給雜誌插畫,夏眠好似很急著用錢,但是她卻沒有問過是為什麼。

一到了每年的12月,大街小巷都是大大小小的聖誕樹,商店櫥窗上貼滿了大小雪花和白胡子一大把的聖誕老人。

暮小七沒有過過聖誕節,不知道隻是蘇家沒有這種習慣還是中國家庭都不喜歡過聖誕節。

但在她感性的思想裏,聖誕節是很浪漫的一個節日,帶著聖誕帽跟喜歡的人走在飄雪的街道上,跟喜歡的人一起在聖誕樹前許願。

想著想著,她腦海裏暮然浮現出了夏眠那張清秀的臉龐,他在笑,星辰一般明亮的雙眸,笑起來左臉深深的酒窩。

怎麼突然想起了他?她捫心自問,搖了搖頭,揮去了腦袋裏的影子。

走過一處房屋中介,停下腳步來,也許她在學校住著並不長久,如是想著,快速的掏出手機把門上的電話記了下來。

心裏謀劃著以後的日子,如果搬出宿舍的話,每個月還得交房租,那麼她的那點小小的存款也就岌岌可危了,是時候找個兼職做做,至少在以後的日子裏就算有實習經驗,畢業了找工作也容易許多。

臨近宿舍關門,她才回去,在外麵逛了一晚,打了許多兼職電話,最終確定為一家快餐店,每天沒課和周六日的時候過去上班,按小時計費,一個小時15塊。在她所詢問的工作中算是價格相對較高的工作了。

回到宿舍,一個個冷臉麵孔,都呆在床上玩遊戲或者看書。見她回來,三人眼也沒抬,似乎完全忽略她的存在,她也不介意。

坐在床上,有一條新短信,兩個未接電話。

你在幹什麼,宿舍還好吧?——畫漫畫的文藝青年。

心中一暖,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回複一行字。

“不怎麼樣,我估計我住不了多久,過幾天去看看房子。”

人站著就想坐著,坐著就想躺著,她也不例外,坐著坐著身子就懶散的往後靠,但往後一靠感覺不對勁,她警惕的又坐起來,用手機照了照燈光照了照。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赫然見床鋪中間是是濕淋淋的,好似被丟進了水裏侵泡過一般,那一大塊深顏色的水漬在淺藍色的被單上那麼顯眼。

“啊,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在你窗上喝水,不小心把水給撒了。”坐在對麵的王敏開口了,嘴角勾勒起的嘲諷的笑意怎麼也不像是在道歉。

暮小七皺著眉頭,本想應該住不久,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她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趕走自己。

“沒事。”她淡然的回道,走進廁所想拿幹毛巾擦擦,卻發現自己毛巾上去是墨汁且臭氣熏天。

看著她陰沉著臉從廁所出來,在床上的三人裝作沒瞅見,誰不知她們正得意的笑開了花。

行李箱裏的東西也被翻過,連放在書桌上的基本教科書也撕了好幾頁。

“你們說吧,想怎麼樣?”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衝動,雖然很過分,但是她經曆的多了,也就更對這種惡作劇泰然自若了。

“我們也沒想怎麼樣,”張倩嬉笑著看著她,肥肉抖動著,怎麼也感覺跟那副文質彬彬的眼鏡不搭,“隻要你回答了晚上我們提出的問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