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把頭深深的陷進的脖子間,她隻當癢癢的,那卻是一句無言的:對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享受這溫馨的時刻,她在她懷裏安穩的睡著了。
夏眠看著她熟睡的眉眼,修長的之間劃過她細長的眉梢,小巧的鼻子,小嘴,小而尖的下巴。她的一切都是小小的,小的弱不禁風,若是可以,他想一輩子守護著她,可是眼下卻不行。
把她抱上上床,他順手拿走了合同,看著簽約公司《盛夏動漫工作室》,他微不可察的輕歎了一口氣。
暮小七做了一個夢。
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她站在一大片梔子花的花園裏,夏眠站在他對麵看她笑,她聽不真切他在跟她說些什麼,但是從他如黑色瑪瑙般明亮的雙眸裏流露出的那種濃濃的悲哀還是讓她感到不安。
他靜靜的看著她,好似在小孩在舍棄一個多年陪伴自己的玩偶般依依不舍。
看了半晌,夏眠笑了,可是淚水卻從他的眼角滑落,他轉身離開,她怕了她不想再孤零零的一個人,她想去追,卻怎麼也追不少。
他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了滿地梔子花的世界。
她一下子驚醒了,一抹眼角全是淚水,夏眠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她躺在了床上,黑漆漆的屋子還是隻有牆上的時鍾的聲音響亮。
她看了眼床頭手機充電器亮著燈,夏眠走的時候還細心的把她手機充上了電。
午夜三點,她腦袋裏回想著夢中夏眠哀傷的眼神她就睡不著,她失眠了,徹徹底底的失眠了。
還在今天沒有課,她可以睡到很晚,她不想去上班,索性把縛東的電話存進了黑名單。
不知道迷迷糊糊間什麼時候又睡著的,反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1點了,似乎下過雪後都會出太陽,她用手擋住眼睛,沒想到冬天的陽光也這麼紮眼。
洗了個頭洗了個澡,準備去陽台上看會兒書,突然發現放在床頭櫃合同不見了,隻有5張畫稿的錢。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雖然夏眠現在也許一貧如洗,但是他以後肯定會成為雄鷹翱翔天際,因為他有夢想,有夢想並且堅持夢想的人,在以後的日子裏注定不平凡。
她每次想靜一靜的時候似乎都不會如願以償,比如說現在。
小七,到學校旁邊的星巴克見我一麵——蘇晴萱。
她歎了口氣,上次蘇晴萱罵了自己兩個小時,竭斯底裏的哭的時候她還記憶猶新,而現在要她出去見麵,她還真的是不知如何麵對是好。
想了想,有些事還是解決了好。
走進星巴克,她一眼就瞅出了坐在窗邊的蘇晴萱,雖然她帶著墨鏡帶著口罩,身形卻一點沒變。
“你來了?坐吧。”蘇晴萱比想象中平靜的多。
暮小七點了點頭,坐在她對麵,麵前有一杯咖啡,溫度雖然有些涼,她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你不怕我也給你下藥?”蘇晴萱孤疑的問道。
暮小七一愣,這才想起現在的蘇晴萱恨他入骨怎麼會好心的給她點上咖啡,她看了看咖啡,不知蘇晴萱到底下沒下藥。
“看把你嚇的,我能有你這麼狠心,連表姐也殘害。”她用清雅的聲音說到,但是那聲音卻似利刃一般在她心髒劃出一道道口子,血流不止。
“不管你信與不信,你不是被我害的,如果你今天是來說這個事的話,那我走了。”她說著就站起身來,她以為蘇晴萱叫她出來有事,沒想到確是這樣冷嘲熱諷。
“別,你等等,呆會再走!”蘇晴萱淡定的喝著咖啡,整個臉包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到是何種表情。
暮小七納悶的又坐回了沙發上,等等,是等誰?
二人麵對麵的坐著,自顧自的喝著咖啡,卻一言不發,雖說是表姐,她倆還真是陌生的可怕。
不多時,當看到縛東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的時候她也瞬間明白等的人是誰了。
縛東一身軍綠色風衣,深藍色的毛衣,暗色的牛仔褲配上一雙馬汀靴,灰色的長圍巾帶著幾分歐美範。
他的相貌走到哪都是引人側目,但看到他冷若寒冰的表情,明擺著生人勿近。
“你說的出來就是來喝咖啡?”縛東冷聲質問道。
“我在醫院的時候你在哪裏?你來見過我一次嗎?”蘇晴萱的聲音清雅的質問著縛東,“出院你也不來接我,第一個電話打來就是問暮小七在哪。”
蘇晴萱的聲音到最後有些哽咽,她的話讓暮小七到是徒然一震,還沒咽下喉嚨的咖啡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