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說出要做朋友那天,她便刻意跟夏眠保持了距離,夏眠說今天有動漫展咱們一塊去吧。
她說,我在上課,去不了。夏眠說:我想吃你做的鹵肉飯。她說:我今天要趕論文,今天做不了。夏眠說:想不想去以前那家吃驢肉火燒。她的心微微有點發堵:今天學校有活動,去不了。
暮小七放下了手機,輕輕歎了一口氣,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天她躺在床上打著滾,女生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每每到了時候她總是痛的死去活來,此時狄雲的電話打了來。
“小七啊,今天有時間沒有?上次跟你說的相親的那個事,你看現在有沒有時間出來見一麵?”
於是乎,她捂著肚子出現在了咖啡廳。
對麵坐著的是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沒有夏眠高,隻有一米七三,沒有夏眠好看,一笑起來牙齒很黃。
“我叫陳宇,你應該聽狄雲說過,我是師範大學大三的學生,父親是在B市開了個KTV,家裏雖然不算特別富裕,但是還能說是小康。”
“聽說暮同學父母雙故,這點我跟我爸說過,他老人家雖然不是很喜歡但還能勉強接受。”
“今年夏天舉辦的教師講壇,我的論文在我們學校獲了三等獎。”
“喜歡我的女生很多,你要是想要牢牢的抓住我得付出很多努力。”
陳宇一直嘀嘀咕咕說個沒完沒了,暮小七一點也沒有聽進耳朵,隻是按著肚子,全身冒著冷汗,陳宇說完一句就靜靜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該今天出來相親,但是今天周六,打不定夏眠什麼時候就去家裏找她,既然說要做朋友,她不想再被他關心著寵著。
陳宇是個養尊處優的孩子,一直說自己的好,沒有注意到暮小七已經痛得緊咬牙關,用手撐著腦袋,連陳宇說些什麼都嗡嗡的聽不大清楚。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陳宇好奇的問道,一直都是他在說話,暮小七都一聲不吭。
她努力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帶你去看電影怎麼樣?”陳宇繼續問道。
她也隻是笑笑點了點頭。
陳宇站起身拉著她,他比她沒高多少,她能到他的下巴頦,這樣的身高詫異看起來倒是滿和諧的。
她捂著肚子,無力的任他攙扶著自己。
這是陳宇才注意到她的異樣問:“你不舒服?”
暮小七搖了搖頭,但是臉色異常的憔悴,嘴唇都被她咬得沒有一絲血色。
此時,咖啡廳走進一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他走到陳宇麵前,足足高了陳宇一個頭。
“我要帶她走,她今天身體不舒服!”黑衣人聲音很輕柔,像一陣春風吹進人的心坎,聽著使人心曠神怡。
相比於陳宇的詫異於糾結,暮小七隻是往後退了一步低下了腦袋。
“你是誰?”陳宇揚起腦袋問道,仿佛這樣身高詫異就顯得不是那麼明顯。
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把他牽著暮小七的手分開,然後把暮小七的手握得很緊:“傻子,肚子痛就不要亂跑!”
暮小七始終低著腦袋,從他進門到走到自己麵前,她就知道是夏眠,欣長的身影,溫柔清脆的嗓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夏眠拉著她一路走出了門,縛東站在車前向他倆吹了個口哨然後嬉皮笑臉的笑。
夏眠帶了鴨舌帽遮住了清秀的麵容不大引人注目,倒是縛東妖嬈不羈的模樣加一輛風騷的馬薩拉蒂倒是讓旁人羨慕不已。
陳宇呆愣的看著玻璃窗外的三人暗自咂舌,不是聽狄雲說暮小七家父母雙亡,生活過得潦倒,怎麼跟這些富少扯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