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眼神一暗,不對,從他登基,到李竑離開,短短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如果是因為他登基,所以李竑心生怨恨的話,雙方的交涉時間應該不會那麼短。
也就是說,早就在李沅不知道的時候,也許李竑就已經和魏國有關係了,隻不過是之前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直到李沅登基,刺激了李竑,才發生了這些事。
李沅露出懊惱的神色,他早就應該發現的。
未央宮中。
白淩淩難得清醒了一些,她慵懶的打了個嗬欠,臉上是濃濃的困倦,目光在四周一轉,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這倒是難得。
她坐起來,身上鬆垮褻衣滑落,露出半個白嫩肩頭,“秋詞?”
“奴婢在。”
秋詞的腳步聲從幕簾之後響了起來,掀開簾子,看到白淩淩的樣子,連忙走上前來,幫白淩淩整理好衣服:“皇後娘娘萬萬不可如此,您這還懷著身子呢,可不能著涼。”
“陛下呢?”
白淩淩任由秋詞的動作,沒有理會她的教訓,反而問起來了男人的事。
秋詞輕笑出聲,“皇後娘娘平日裏總是嫌棄陛下煩,其實心裏還是擔心他的。”
“油嘴滑舌。他人呢?現在還在忙政事嗎?”白淩淩好幾天沒有看到李沅,心裏對他的確是有一點想念。
秋詞遲疑了一下搖搖頭,“奴婢其實也不太清楚,隻是這些日子,陛下的確來得比較少了,而且每一次步履匆匆的樣子。”
“出事了?”
白淩淩雖然因為妊娠反應整個人都有一些傻,但是這會兒清醒過來,腦子卻不笨。
“奴婢不知道,奴婢一直都在照顧皇後娘娘,對於前朝的事情並不清楚。”
秋詞這等宮女,李沅自然是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她,這會兒倒是讓白淩淩有一些無措了。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掀開簾子進來了。
看到白淩淩是醒著,來人明顯頗為高興,“淩兒,你終於醒了。”
白淩淩抬眸看去,這人正是李沅,白淩淩原本帶著一絲煩躁的眸子總算是散去了些許不耐,“阿沅,你回來了,怎麼啦,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沅揉了揉白淩淩的頭頂,“我的皇後娘娘怎麼一開口就是這種不吉利的話。朕是什麼人,朕治理的國家怎麼可能會出事情呢,隻是最近底下那些人又開始造反,不好好寫折子,所以有一些麻煩。”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白淩淩也是將信將疑,但是看著李沅似乎狀態還不錯的樣子,腦子一直不夠用,竟然也信了。
這麼心神一放鬆,白淩淩的困意湧了上來,她又打了個嗬欠。
李沅看著心裏軟了一塊,“既然累了,就趕快休息吧。”
“可是阿沅……我好想你……”
盡管眼皮子已經上下在打架了,但白淩淩還是像撒嬌一樣,嘟囔出了這麼一句話。
李沅將白淩淩抱在懷裏,堅挺的胸膛讓白淩淩徹底放鬆下來,他低頭親了親白淩淩額頭。
“乖,不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