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薩丁神廟。
殿牆外巨大的舊神雕像默默注視著遠方,整個恩薩盡收眼底。
國王徽德將自己與教皇哈曼德的會晤安排在了這裏,舊神的榮光已逝,可神廟依舊堅挺,雖然往常國王經常在薩丁神廟會見賓客,但今天作為如此重要的一個會晤場所,薩丁神廟還是第一次。
哈曼德走了上來,身邊隻帶了幾個內侍。
這也是哈曼德第一次來薩丁神廟,一路上哈曼德不時抬頭看向那些殘存的舊神雕像。
作為教廷創建之前就存在的舊神,舊神在漫長的歲月中都是帝國唯一的信仰,可自從黑暗動亂過後,教廷崛起,光之王開始福佑世人,薩丁神廟日漸衰落,論輝煌根本無法與太陽門相提並論,但教皇看向舊神的眼中依舊充滿了敬畏。
穿過昏暗的舊神祭殿哈曼德來到神廟的後殿,國王徽德迎了上來。
“陛下。”教皇哈曼德躬身道。
“哈曼德閣下。”
兩個人各行了一禮。
徽德五十多歲,比教皇年輕了許多,兩人站在一起國王顯得鋒芒更盛,但國王所有的鋒芒都絲毫無法影響到身旁的老者,教皇一舉一動都張弛有度。
神廟的後殿不大,卻比祭殿明亮,殿裏擺放著簡單的桌椅,一張古樸的圓桌,兩位帝國大佬的會晤,就這樣在舊神的注視下正式開始。
“哈曼德閣下,我們好久沒見麵了吧,您這次請求會晤是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
國王徽德開口問道,拉克希爾出了這麼大的事,教廷不急才怪,徽德這是明知故問。
“今年帝國的賦稅很重啊,貧苦的信徒越來越多,”哈曼德輕歎了口氣,“希望陛下可以減輕民眾的稅賦。”
“民眾都已如此貧苦還得往教堂奉獻打賞,居家卻不知道積累,家財輕易奉獻他人,這才是他們困苦的主因吧!”徽德冷笑道。
“他們的奉獻也是為了拯救世人。”
“連自己都拯救不了還拯救世人?信徒每年對教堂的奉獻可不是小數,這些可都是避稅的,隻有帝國的稅收才是用來惠及民眾的!”國王徽德語氣嚴肅,似有一絲憤怒。
“我們也是取於信徒,施予信徒。”
“帝國從中抽稅一層如何?”徽德試探道。
“自古都沒有這樣的先例,這本是群眾無私的奉獻,如若帝國從中抽稅,稅費還是由民眾所出,恐怕更會加重民眾的負擔。”哈曼德微微一笑,不急不慢的說。
“真是個老狐狸!”徽德心裏暗罵道。
哈曼德表麵和顏悅色,但語氣中卻有一絲威脅,如若帝國真從信徒的奉獻中抽稅,恐怕教廷會趁機摸黑國王的威信,這樣一來信徒會更加依賴教廷。
“哼。”徽德冷哼道,所有的要求都被教皇給輕鬆擋了回來,國王的心情極為不爽。
“最近南方局勢緊張,很多約內德人無故襲擊教堂,希望陛下能下令駐守在南方的多恩軍團,多多震懾異族。”哈曼德又開口道。
約內德處在帝國的南疆,他們生活在叢林沼澤中,自成一族不受帝國管束,經常與帝國發生摩擦。
“真有此事?放心,維護帝國民眾的安寧是我們的職責,當然也包括神職教眾,隻是我記得南方有一支光明騎士團吧,不如也劃分到多恩軍團麾下吧。”國王徽德鋒芒畢露,劍指教廷的光明騎士團。
“嗬嗬,光明騎士團隻有少許人等,哪能入的了多恩軍團的法眼,隻能在多恩軍團照顧不到的時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哈曼德輕言給擋了回去。
就知道教廷不可能放棄光明騎士團,國王徽德略微一笑,也不糾纏,說起了其它事。
兩人說了許多,似家常一般,誰都沒有提起拉克希爾。
“帝國信徒騷亂,愈演愈烈,令帝國民生不安啊。”徽德終於忍不住了,若有所指的說道。
“陛下有什麼對策嗎?”教皇哈曼德笑了笑。
“減少帝國教堂之數。”
“民眾想要聆聽光明王的教誨,這又怎麼能杜絕呢?教堂給民眾提供一個懺悔的機會,這才使得帝國多年國民安和啊。”哈曼德婉言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