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秦氏下了逐客令。
玉健成:“夫人,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你不能……”
春氏板著臉,朝方嬤嬤喊道:“方嬤嬤,將玉健成給我打將出去!”
玉健成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秦氏竟然會這般狠心。
將他打將出去?
“夫人,你……”
“打出去!”秦氏又道。
方嬤嬤隻聽命於秦氏,她吩咐:“將老爺架出去!”
沒有真的把他打出去,已經是留了他玉家老爺的麵子。
秦氏沉著臉,卻不說話。
玉健成是被方嬤嬤拿粗使婆子丟出去的。
就如同前幾日,把玉寶珠和水姨娘丟出去一樣。
這父女倆,最後竟落得同樣的下場。
“老爺!”他的隨從過來攙扶。
玉老爺:“當時你們在幹嗎?任由老爺被人丟出去?”
隨從卻低下了頭,當時他們也被丟了出去。
玉健成丟了這大臉,整張臉青紫交加,他憤道:“秦氏,好你個賤婦!”
記錦閣內。
明珠擔憂道:“母親,你把父親丟出去了,會不會……”
“既然撕破臉了,那就沒必要再留著麵子了。”秦氏道,“明珠,娘跟你父親合離,你怎樣?”
明珠道:“母親,你真的要跟父親合離?”
秦氏點頭:“以前我還沒有下決心,今日我決定了。既然他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
而此時,蕭玨正坐在茶館的二樓,一邊品茗,一邊望著街對麵的玉氏銀樓。
樓對麵,一片亂。
此時,已經看不出來銀樓原來的樣子,很多的百姓擁在門口,正在罵著什麼。
蕭玨冷眼看著,目光森森,手指在無意識地輕輕敲打著杯口,似在想著什麼。
“那可是你老丈人的銀樓,你也能狠得下心。”旁邊一個白衣少年道。
如果明珠在這裏,定能認出他就是翟神醫。
蕭玨卻隻笑不語,手指摩擦著杯口,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翟衍好奇,好友心裏在打算著什麼?明明和玉家姑娘訂婚,哪怕這是長輩訂下的婚約,那也是他未來的妻家,想下手就下手了。
“你就不怕玉姑娘生氣?”翟衍又問。
“她和玉健成不一樣。”
翟衍:“再不一樣,她也是玉家的女兒,還能撇開玉家不成?”
剛說完,他就覺得廂房裏的突然寂靜得可怕。
蕭玨沒有說話,但是翟衍明顯能夠感覺到,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蕭玨周圍的溫度突然就降了下去。
還有他周身的氣場,讓他感覺像麵對自己父親一樣。
翟衍眨了眨眼睛,這是遇到什麼事了,能讓他氣成這樣?
他和蕭玨已經有三年沒見了,三年前蕭玨十二歲,正考上了秀才,而他是童生。
如今,再過一年,蕭玨就該下場鄉試了,他還在院試上拚搏。
但翟家,就出了他一個讀書人,十六歲的童生,那也是天才了。
如今再見蕭玨,隻覺得他比三年前見到時,更深沉了些。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的性格又內斂了幾分?
他的好友,以前雖也不愛說話,但是待人接物,向來溫和如玉,可不像現在這般,猜不透。
“你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