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輝娜娜說話,陸清歡就自己否決了,剛才自己的那番話,看起來她是堅信眼前的這個小花不是輝娜娜,但她似乎又想說些什麼,輝娜娜聽她這麼說,總覺得冥冥之中跟自己有關,所以她鬼使神差的轉過了臉說道:
“你想說什麼?”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可能是我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吧,我不記得了,總之我在夢裏,去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冰原上,我在那裏遇到了蘇曼寧,哦,不對,是一個已經去世了的人,她生前非常恨我,但是,在那個夢裏,她卻坐在我旁邊和我聊天,她的一言一行都跟她的生前一樣一樣的,她說她應該謝謝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但是她似乎跟我和解了。”
其實蘇曼寧和陸清歡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恨,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但陸清歡冥冥之中也參與到了進來,因為蘇曼寧幾次三番的迫害陸清歡跟她的孩子,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忍。
就算是不去迫害別人,你首先需要自保吧,因為自保,所以陸清歡也做了不少傷害蘇曼寧的事情,他們兩個可以說是互相傷害的。
但是陸清歡又沒有去真正的恨這個人,她覺得恨一個人是對自己的懲罰。
可是蘇曼寧對她的恨可以說滔天了,甚至在自己臨終之前吩咐輝娜娜要把陸清歡給殺了,不然她死不瞑目。
這種恨讓陸清歡已經理解不了了,可在那個夢裏,蘇曼寧竟然主動過來跟她和解,對陸清歡來說,這似乎是一種心靈上的補貼。
但是她又不敢跟薄言琛說這些,與其說是不敢倒不如說是不想,她已經不想再追問從前薄言琛跟蘇曼寧之間的那些醜事了,她也不想回憶,現在她能告訴的人恐怕也隻有輝娜娜了。
但輝娜娜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也隻能說給眼前這個相貌醜陋,寡言少語,但是看起來卻很忠誠的小花。
“那你應該感覺很安慰吧,不過現在輝娜娜並不在這裏。”
輝娜娜低著頭,她雖然聽到了陸清歡所敘述的那個夢,但是她無法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其實她現在非常想哭,但是卻又不能哭,因為這件事跟她現在的身份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隻能冰冷的假裝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說著。
“你怎麼知道我想把這件事告訴輝娜娜?”
可是還沒等輝娜娜繼續想說什麼的時候,陸清歡突然轉過臉來投向了她疑惑的目光,她剛才並沒有說她想把這件事說給輝娜娜聽呀!
意識到自己說漏餡兒了的輝娜娜,連忙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在腦海裏飛速的思索著應該怎樣應對這樣的詢問。
“可能你是從哪兒聽到的吧,畢竟蘇曼寧的名氣那麼大,輝娜娜的名氣那麼大,我自己還是個明星,你道聽途說也不為過。”
這次陸清歡還是給了自己一個坡來下,她不想為難別人,但是她的心中已經開始了隱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