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輕飄飄的,全然沒有看到薄言琛太陽穴已經有一些凸起的青筋,兩人就這樣對峙著,不知不覺病床上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一下子吸引過去了兩個人的目光。
陸清歡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現在似乎覺得頭沒有那麼疼了,但是暈暈乎乎的,四肢根本就動不了,感覺很是乏力,但是卻還有知覺,她呼吸了幾口氣發現自己的鼻子上似乎帶著呼吸器,她慢慢的睜開狹長的睫毛看向薄言琛。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又進醫院了?我真的是煩死這個味道了。”
她的聲音通過呼吸罩薄言琛聽的不是那麼清晰,在看到雲杉不會輕舉妄動之後,薄言琛慢慢的將自己的頭低到了,陸清歡的嘴邊想要重新聽一次,而陸清歡也意會到了他的意思,慢慢的重新說完了這番話之後,眼睛也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雲杉。
“你怎麼還有臉來這?”
陸清歡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也不是那種任何時候都能夠以德報怨的人。
她隻對那些值得的人以德報怨,但是雲杉這個人從最開始就開始欺騙她,讓陸清歡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而且雲杉所做的事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原諒的地方,分明就是極度的自私利己主義。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能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呢?不過想一想似乎也蠻有道理,我走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安排人去看著你,看來你的運氣還真是好在那麼偏僻的地方都能夠找人救了你。”
雲杉並沒有想把陸清歡一直囚禁在那個別墅裏,因為那樣對雲杉來說也是一種很大的危險,她必須要想辦法把陸清歡弄回薄言琛的身邊,這樣才能讓薄言琛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威脅。
而不是讓陸清歡毫無緣由的流在那個破敗的別墅,或者是在外麵被獅子老虎之類的吃掉。
她隻不過沒想到陸清歡竟然真的能夠自己找回來,她還以為現在的陸清歡已經失蹤了呢。
到時候她還能再拖延一些時間,讓薄言琛以為陸清歡還在她那裏。
“是不是必須我死了你才甘心,我哪裏欠你的?我曾經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嗎?我們之前認識嗎?”
雖然已經失去了記憶,但是冥冥之中陸清歡感覺自己之前並不認識這個雲杉,甚至見都沒見過。
因為她在第一次見到雲杉的時候,從她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善意,這不是從前認識的人應該擺出的架勢,但是陸清歡在那個時候並沒有計較,現在想想隻覺得背後發涼冷汗直冒。
“你確實沒有欠我的,隻是你錯了,錯就錯在,你不應該跟薄言琛走丟,錯就錯在,你不應該失去記憶,如果你的記憶還保存著的話,我又怎麼可能費盡心機的讓我朋友去研製這種藥呢?”
但如果陸清歡沒有失去記憶的話,她就失去了像現在這樣天載難逢的機會,看起來還真是福禍相依啊。
“你可能現在還不知道吧,你之前吃的那個藥,並不隻是簡單的幫助你恢複記憶的藥品,那個藥還具有成癮性,如果在一天之內服用了解藥的話就沒什麼事,但如果拖出了那個時間段的話,很有可能會形成依賴性,也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半人半鬼生不生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