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些條件我當然會答應,這也是事關我自己生死存亡的一戰,我要是被她給發現了,她肯定會想方設法把我重新帶回去,將我挫骨揚灰。”
王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衰老了很多,除了聲音中氣十足之外,身影已經有些佝僂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無論什麼時候,隻要她的公司在國內有所發展,你現在所管理的這家公司就必定要有所發展,有所爭搶,一定要狠狠的壓住她的勢頭。”
當然了,薄言琛也一定會派許多人無時無刻的監視著這位老先生,以免他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任何想要威脅你的地位,威脅你的財產的人就必須要被除掉,我可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還希望事成之後,你可千萬不要虧待我這把老骨頭啊。”
薄言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話,站起身來往外走,外麵的風吹在薄言琛的臉上,他的薄唇微抿,似乎想到了很久遠的事情。
“您在想什麼?”
“現在這個老東西所管理的那家公司原來是我兄長曾經公司的遺址,因為大樓還保存完好,所以就暫時用那幢樓代替公司的本部。”
薄言琛的話說的助理雲裏霧裏的。
“今天我又去那公司轉了一圈,去了我兄長從前生前呆過的辦公室,在他的抽屜裏發現了一封信。”
薄言琛不知道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寫的,不知道是不是當初陸清歡還沒有嫁給他的時候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薄言謹回國之後寫的,隻是他能勉強認得出來,上麵的字就是薄言謹的。
“你把這封信交給雲杉吧。”
很顯然,薄言琛並沒有想告訴助理這封信上到底寫的什麼,他隻是從自己的懷兜裏取出了一封看起來很舊很舊的信封,輕輕地放在助理的手中。
“其實無論看不看都無所謂了。”
薄言琛輕輕的歎息,身影越走越遠,助理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很少看到薄言琛會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雖然現在薄言琛沒有監視著她,她完全可以拆開來看看,可是她沒有。
雲杉在第2天上班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封信,信封已經漏了不少,非常非常的古舊,裏麵的信紙都露了出來,她漫不經心的拿起來拆開陡然發現上麵這熟悉的字體。
“我不知道我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我的母親說,我跟薄言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他是我的弟弟,是我的親弟弟,但就是這樣的一個親弟弟,卻跟我水火不容,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最氣人的是竟然還跟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可是我就是下不了狠心,就是不想去做出手足相殘的事情,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或許是我天性懦弱,又或許我把親情看得比其他東西重要些,我總是想跟他緩和關係,可是一次比一次冰涼,他眼裏那樣的冰冷,讓我想起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