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雲杉才重重地倒在了酒吧的吧台上,陸清歡已經昏昏欲睡,她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看著雲杉,這副樣子不知道該把她安置到哪裏去。
“喝夠了酒就回家吧。”
外麵不知何時走進來了,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陸清歡旁邊,陸清歡一轉臉就能看到他近乎薄涼的唇,還有那樣溫柔的眼神。
“我還以為你出差不回來了呢。”雖然並沒有喝酒,但陸清歡感覺自己似乎也醉了,她懶懶的倚靠在薄言琛的懷裏,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溫暖的港灣,剛才雲杉跟她說的那些,她有一些聽懂了,有一些沒有聽懂。
雲杉永遠是那樣堅硬刻板的人,因為她曾經被另一個人塑造成了那樣,這一輩子怕是都改不了了,她說的話很多都沒有邏輯很混亂,但陸清歡已經能從這些話中推敲出一個很淒慘,而且很難過的故事了。
最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是這故事中的一個主角,她雖然沒有做什麼事,但也已經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其他人的人生,陸清歡不知道這是喜是悲,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對是錯,但慶幸的是,她一切全都想不起來了,隻要想不起來就不會有痛苦。
隻要想不起來,從前發生的一切事情就全都是故事,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別人的故事中流淚呢,陸清歡心裏想一定是這樣的,而她剛才之所以有點想哭的衝動,是因為這間酒吧的煙味太大了,嗆得她眼睛疼。
“這幾天是不是很想我?”
薄言琛溫柔的看向陸清歡,輕輕的幫她整理頭發,但是一雙眼睛的餘光卻全都在雲杉的身上,趁著陸清歡去洗手間之際,薄言琛有些厭惡的推了推雲杉,發現她沒有反應,便直接將手伸到了她的口袋裏,果然在裏麵找到了那封信。
這封信,雲杉沒有做任何的修改,但看到她今天醉倒在此,薄言琛就已經有了答案。
“我跟你回家的話,雲杉怎麼辦?難道讓她一直在這裏睡著嗎?”
陸清歡就這麼離開,顯然是不能放心的,畢竟酒吧這種地方這麼亂……
“我給她在樓上安排了客房,等一會兒會有人把她抬到樓上去,至於明天她想去哪兒,與你我無關。”
薄言琛抓著陸清歡的手就往外走,身後果然有人過來,企圖把雲杉抬到樓上去睡。
睡夢中的雲杉帶著濃重的酒氣,哼唧了兩聲就再沒了聲音。
陸清歡跟在薄言琛的身後,走在冷冷的夜風中,她看著薄言琛高大的背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這些天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這次薄言琛出差並沒有給陸清歡一個準確的日期,隻是說很快就會回來,可是這很快兩個字,竟然接近10天。
“去談一筆生意。”
薄言琛漫不經心的打開了車子的後座,等陸清歡坐進去之後,她才緩慢的坐了進去,骨節分明的一雙手,輕輕地帶上車門,車子迅速的融入了夜色裏。
“那剛才雲杉就在那裏,為什麼你不把她帶走?我聽說她好像是去王夫人那裏工作了,又聽說你好像跟王夫人在對著幹,那剛才那種機會,你為什麼不使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