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害怕什麼,總之她就這樣落荒而逃,狼狽的逃了回來。
薄言琛日常的例會結束了之後,看著在外麵抱著文件等他的秋木頭也沒抬,抬腳就往辦公室走。
秋木跟在他後麵,彙報著今天的工作日程彙報完了之後,薄言琛見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跡象,終於淡淡的抬起頭,一股冷風瞬間吹向秋木的額頭……
“還有什麼事?”
薄言琛向來是這種不容別人近身的人,在他身邊工作,都得需要心理承受能力一級的人,還得自備棉衣。
碰巧秋木就是這樣的人,對薄言琛的冷嘲熱諷或者冷言冷語向來是刀槍不入,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比如現在——
“剛才我在上樓的時候,看到夫人好像提著便當過來了。”
薄言琛眉頭一挑,轉身就想往電梯的方向走,想去接一下陸清歡,但卻聽到身後的秋木,悠悠的又說了一句:“但是夫人在樓下的大堂轉了一圈之後就走了,提著便當去了少爺那裏。”
人生的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薄言琛冷冷的回過頭,嘴角看起來有些僵硬,周圍的氣溫頓時又低了不少度:“你說話大喘氣?”
秋木梗了一下脖子,攤了攤手:“我還有工作要做,先走了。”然後一下子就從薄言琛的麵前溜了。
留下薄言琛一個人站在原處,回想著剛才秋木的那番話,5分鍾之後,他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一邊拿著手機打給助理:“夫人現在在哪兒?”
“回總裁,夫人剛剛已經坐車離開了,夫人說自己好像打算去支教,估計已經走了十幾分鍾了。”
薄言琛眉頭皺了皺。
現在是下午時分,陸清歡到那裏的時候估計剛剛傍晚,這一路的行程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但是……陸清歡去支教,為什麼不提前跟他說呢?
而且今天拎了便當過來,反倒是去送小舟舟了?
陸清歡走下車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下去了,慕譽子坐在輪椅上已經等了她不少時候,兩人一見麵,就有旁邊的攝像師在哢嚓哢嚓的拍攝。
“這次不是說好了過來山區支教嗎?為什麼還把攝像師帶來了?”
陸清歡有些厭煩的,朝著攝像師拍不到的地方走了走,可是這攝像師明顯就是跟著她的,不管她躲到哪兒,攝像師總會拍她。
慕譽子憨厚的笑了笑,雖說是憨厚,不過也都是表麵上的,背地裏他的鏡片劃過了一絲精光:“雖然是過來支教,但好歹得讓別人知道不是嗎?如果沒人知道咱們做慈善做公益的話,那多不好啊。”
陸清歡聽著慕譽子私底下跟她說的這番話,隻覺得背後一陣發毛。
果然這就是資本家的思維啊!
“好啦,飯已經準備好了,你今天晚上睡覺的地方我也給你鋪好床了,今後你可別忘了我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