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在並不明亮的車廂內窺探著溫時裔的神色,故意說著溫涼的壞話。
“她不欠我。”
溫時裔神色淡然,也並沒有因為喬安好的話而情緒外泄,但是卻也幫著溫涼說話。
他明白喬安好的意思,但是他已經不想再繼續追逐下去了,有時候過度的堅持不過是徒增讓人厭惡的脅迫而已。
既然溫涼不想看到他,那麼他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她的的麵前來。
安好扣著安全帶,抿著唇瓣,轉而問“時裔哥,你愛溫涼嗎?”其實這個問題不用問喬安好就已經知道了,相處那麼久。
溫時裔事事以溫涼為主,她不願意看見他,他就在暗處保護她。
她不樂意將溫時裔逐出溫家,但是溫時裔卻處處留了暗手幫她打理著一切,心裏沒有絲毫的怨言,如果這都不算愛,安好不知道什麼才算是愛了。
在這些相處中,安好看得出來,溫時裔是把溫涼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不然,他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對於安好突然問的這個問題,溫時裔覺得有些意外,卻不是那麼想回答,而是說道“我會將你送到小鎮,到時候你需要自行去找米愛和荀簡。”
這口吻儼然是不想與喬安好有什麼過多的聯係,就好似在擺脫一個麻煩一樣。
可就是在和麼一句簡單的話卻讓喬安好聽出了別的東西來,她頓時就了然於心了,轉頭看著溫時裔那張冷峻的臉,臉上眉峰輕蹙,看起來氣場帶著幾分森冷的凜冽。
他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殺意,清冷默然卻又蕭殺,安好眨了眨眼,雙手抱住自己的腿問“姐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被抓了。”
在安好看來溫時裔出現在非洲本來就是不應該的,但是卻又從溫時裔的口中知道了他對荀簡和米愛的存在很清楚,這就說明了溫時裔一直在觀察著他們,或許說是在保護他們。
此刻溫時裔出現在她身邊,安好就能夠猜到了。
雖然溫時裔一直不曾出現過,但是卻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他們,說起來,安好看溫時裔的眼神多了一分心疼在裏麵。
聽到姐夫這個詞,溫時裔神色怔了一下,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喬安好,交雜著疑惑不解,還有一絲讓人不能察覺的悲慟,半響後他將所有的情緒掩去,解釋著“隻是巧合罷了,我知道他來了。”
安好聽著這話,莫名的有些心酸。
哪有什麼所謂的巧合,不過都是人為的保護而已。
抿了抿唇,安好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凝視著溫時裔,看著他那雙布滿繭子的手按在方向盤上,眼神深遠而又幽冷,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種孤寂。
在聽到溫涼的那一句話後,他突然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可笑,他拚命的想要靠近她,卻換來了無盡的生厭。
所以他決定和司徒閻一同埋葬砸那座不知名的小島上,也算是與她做了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