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應的巡守之事,甘寧亦是做了自己的安排,陸上不比得水上,要遠遠的放出去幾波斥候哨探,更是要在邾城核心周邊建立起拱衛的崗哨,若是有時間經營,可以壘起塢堡,作為型的抵抗堡壘所在。
可是甘寧這邊條件有限,調過來的時間又倉促,就在外圍搭了幾個草棚子,金秋十月季節往後,氣往往有些涼意了,外麵的草棚子已經是有些不夠看,尤其是到了夜間,往往就有些嚴寒了。
守在這裏的四名邾城卒子也是兩兩一組分了上下夜的,夜幕降臨的時候這簡陋的草棚子便是傳出了竊竊私語聲。
一個叫做劉維的軍官,就是這夥兒饒伍長,起來也是錦帆營頭的老人了,這幫弟兄起事於巴郡,縱橫江上,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營生,當初怎麼也有千把號人,打到現在,沒有在黃祖手上掙出一個前程,還已然折損了一半往上的兄弟。
劉維的能力本來就碌碌,廝殺的功夫也著實一般,但很多骨幹能打能殺的都死得差不多了,這才矮子裏麵拔高個被提拔了起來做了一個伍長。
表麵上看是伍長,實際上連帶著他自己滿打滿算也算也就四個人,甘寧麾下現在整體缺額也是嚴重。
“這鳥不下蛋的鬼地方,還會有人來奪?俺卻是不相信的,劉伍長,要不給上頭一,咱們也過兩能遮風擋雨的日子?”
劉維撇了他一眼:“你這賊廝,才過了喝風的日子,往年我們宿在江上的時候……”略過一萬字。
談起曾經的縱橫快意,劉維便是忍不住多叨叨了幾句,最後擺了擺手:“好了,你就在此處,俺出去轉轉。”
下頭的人猶自嘟囔,這位伍長,有時候也太過呆板了些,左右不過就是吃份軍餉,亂世當中求個果腹,何必如此。
劉維搖了搖頭,拿起一根火把,提著一把刀便是出去了,走了幾十丈之後覺得周圍也忒安靜了些,心頭沒來由的一跳,幾棵樹後,黑乎乎的影子便是迅速的摸了上來,幾杆長槍便是刺將上來。
劉維畢竟是經過幾年廝殺的漢子,當下便是往地上一滾,兵器驟然刺空,劉維當即便將火把扔向黑暗處,恍然間便是看到了對方的衣甲:“江東軍,驢日的陳二狗快起來,敵襲!”
……
甘寧手持雙戟,看著不斷往各處防禦地勢,擺出一副要衝殺的江東軍甲士,下麵想必就是不斷的對自家幾處要害進行分割,包圍,衝擊。
也就是邾城這個地方委實太破,此處哪裏是什麼城池,分明就是一座村鎮,幾個山頭零零散散,連帶百姓也是很遠才有一家。
江夏本不是什麼富饒大郡,和襄陽,南郡,這些腹心之地不能比,而且久經戰事,前前後後已經和江東那邊不知道打了多少仗。
江東方麵還擄掠走了不少江夏郡的百姓走,否則的話,甘寧不會連補充兵源都不知道從哪裏搞,防守上也不會如此被動。
對方這等攻擊方法,甘寧似曾相識,而對麵江東軍打起來的旗號也明確告訴了他們的身份,別部司馬,承烈都尉淩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