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靜靜的搖了搖頭,“此間的主人或許平日裏有一些作奸犯科,你們啊,心裏動了不好的念頭,並將軍法之於不顧,你就是想看一看我趙某人手中的刀利不利!”
“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那麼的黑白分明,難道真的說是有錢的都是壞人了,貧窮的都是好人?他們罪不至死啊,即便是要死,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佰長決定他們的死活!”
“況且要說為惡,你看那位小姑娘,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十一二歲左右吧,你剛才說的為富不仁,難道跟她有關係嗎?”
那隊率還要狡辯,“混亂當中刀槍無眼,咱們也是誤殺了。”
趙雲終於是勃然大怒,“將此人就地斬殺,其餘的人拿下,明日斬首示眾,誰來求情都沒有用,就算是主公在此,這頭顱我趙雲該摘就摘。”
混亂當中持續了一陣的風波,就這樣被平息了下來,伴隨著第一縷陽光,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上麵升了起來,一個個漢中降兵斬首示眾,以正軍法。
大體上對於這一次的混亂向百姓做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而此時此刻的趙雲正聚集著龍驤軍的兵馬,說起來整個勢力集團當中,除了劉琮也就是趙雲對於軍紀最為看重。
而劉琮幾乎見證了這個勢力從最初的弱小到現在的初具規模,劉琮在第二天同時將佰長以上的將官召集起來開了一個短會:“這個世界上,不勞而獲的東西也有很多,但是這樣得來的東西往往就是不可靠的,我們練兵從最開始到現在,建立的時間很短,大抵上也不過就是三年,但規矩有很多,我對下麵的兄弟,也是不薄,從直觀上的軍餉來說,往往就是其他兵馬的三倍,一分也沒拖欠,欠了的話你們來打我臉。”
“但是我不知道現在為什麼到了這個樣子,現在我們的將領和甲士成分有很多,有我們荊州本地的,有劉玄德那邊過來的,有漢中的,現如今也有益州的,你們當中有的是在山上做悍匪或者亡命徒的,有的是正軍出身,成分很雜,但是,既然還留在軍中,就無非高下,前提是不能沒有規矩。”
“這不能夠成為我們燒殺搶掠的借口,那是在欺騙自己。”
“我們為什麼能夠打敗曹操,有不菲的戰鬥力,到現在也少有敗績,咱們憑借的就是規矩,誰也不能夠亂,即便是打別人,始終不能亂了本心,戰場之上各分高低,不能劫掠百姓,否則與山賊土匪又有何異?”劉琮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每個人都有振聾發聵的感覺。
但是誰都曉得,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朝一夕的形成的,但總歸是可以管一陣子的。
劉璋的對手其實就是一個誌向遠大於實力的張魯,現如今遇到了劉琮,他的根基就如同紙糊的一般,風雨飄搖,但是他占領益州是要以此為根基的,不想將來還陷入到無休止的平叛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