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州城今天一片祥和。
陳家雙喜臨門,一方麵是陳家接了一筆大生意,另一方麵,陳家少爺抓周抓到了一本書。
這說明陳家少爺將來是做讀書人的命。陳家老爺與眾賓客一起歡快的辦著宴席,似乎整個燮州城也在隨之慶祝。
“可給少爺起過名字了?”一位賓客問道。
“起好了,”家主陳劍鋒端起酒杯說道,“叫做陳穆。”
“那我可要恭喜穆少爺了,”賓客也端杯回應,“將來飛黃騰達的時候,我的忙可得幫一個喲。”
“李先生客氣。”陳劍峰與賓客相視而笑。
陳劍峰在心底就做好了打算,將來他要讓兒子去讀最好的學校,如果能找到合適的老師,他也不介意在家自學自練。等到他八歲便送他入學,底下一切事宜都可以由下人打理。到時候給陳穆派一名老家丁,也方便照顧。
談話間,賓客送來的禮品也都到齊。管家大聲念著賓客所代表的家族和禮物,底下不時傳出讚歎的聲音。
在這個世界裏,家族代表了一切。這些人的身份,地位,其實都來自於背後強大的家族。陳家也不例外,靠著陳家三代積累起來的家底,陳家逐漸成為整個中土之中的上流。
管家念名單的同時,陳劍峰便在心底盤算了一下。禮品和三個月前陳穆出生的時候幾乎一致,除了一些名貴的金石朱玉,就是古董文玩。出於商人的習慣,陳劍峰都在心底給每件禮品都估算了一個價格。
他滿意的點點頭。這次的禮品價格都不低,便也能看出陳家在整個中土的地位。聽到最後,陳劍鋒眉頭一跳。
“陸家為何沒有送禮過來?”陳劍峰看向管家。
“這……老爺,我也不知道啊。”管家一臉無辜。
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全部的賓客都看向重要的賓客這一桌,卻發現原本陸家家主的位置是空出來的。
“怎麼回事?”
“是不是故意的啊?我聽說陸家……”
賓客此時也按捺不住,在底下竊竊私語起來。有人說陸家是因為陳家搶了生意而故意不來,還有的說是因為陸家本就看不起陳家。
陳劍峰有些疑惑。按照陸家家主放蕩不羈的性格來說,他的確可能會遲到;偏偏陸家家主又是一個重義氣的人,絲毫沒有生意人的那種嚴謹,這種宴席往往都是他第一個到場。況且陸家家主陸天賜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今天不來屬實有些奇怪。
正當所有人都在議論為何陸家沒來的時候,大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身後是兩個陳家的家丁。
“老爺,這個人一下子就衝進來了,我們根本攔……”
沒等家丁說完,陳劍峰就擺了擺手:“放他進來。”
來者正是陸家的管家,周洪。他此時滿身鮮血,手臂還有一條傷口,正在往外滲血。
“怎麼回事?”陳劍峰扶周洪坐下,這個壯碩的男人此時蜷縮在椅子上,一臉痛苦的表情。
“陸家,陸家被……”周洪捂著肚子,人們這時才看清楚,原來管家的腹部也有一條長約一寸的傷口,這條傷口傷及了內髒,才是導致他重傷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