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乾清宮,蘇雅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本來還打算四處逛逛的,可是困起來可不由人呢,還是回去睡覺好了。正待蘇雅容準備抬步的時候,階下有人說說笑笑地走了上來,她抽了抽嘴角,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參見王爺。”蘇雅容不情不願地彎下膝蓋去。
“免了。”鳳鏡夜似笑非笑地看著蘇雅容明顯不樂意看見自己的臉,又望了望乾清宮門,貌似隨意地問了一句,“皇兄可在裏麵?”
“回王爺,皇上在裏麵,百裏大人病愈歸來,皇上說有話與百裏大人交談,臣就退出來了。”蘇雅容一板一眼地回答。
“退出來了?莫不是被趕出來了吧?”一聲輕笑,月鳴用折扇擋了唇,嘻嘻一笑。
蘇雅容緩慢地轉過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哼,她不敢拿王爺怎樣,還不敢拿他個小廝開刀?略略勾了個唇角,開口道:“被趕出來又怎樣呢?左不過是皇上不大願意讓我聽見他那些個不順心的事兒,人嘛,總是要有些眼色的,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最後幾個字被蘇雅容咬地極重,陽光下,幾道金光閃過,月鳴的笑僵在了臉上。
“王爺。”“月鳴。”剩下的兩個少年,穿艾青色的一個側身護住鳳鏡夜,白衣上是潑墨花紋的一個護住月鳴,皆是一臉戒備地看著蘇雅容。
“風吟,退下。雪啼,月鳴如何?”鳳鏡夜眼神微寒,揮開艾青色的風吟的保護,轉頭去看月鳴。
蘇雅容被鳳鏡夜忽然轉變的眼神嚇了一跳,一個大膽的念頭跳出來,把她嚇了個半死:話說這七王爺長得妖孽一般,他身邊的幾個少年也是翩翩,看著緊張的架勢,千萬不要告訴她說這幾個少年是王爺的男寵啊!天理何在?
就在她欲哭無淚的時候,鳳鏡夜那邊已經確定了月鳴無礙,隻是被蘇雅容用金針封住了穴道而已。鳳鏡夜為月鳴解開穴道,一回頭就看見蘇雅容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他麵色更沉,寒聲道:“收起你那些個荒謬的想法,跟本王到禦花園走走。”
“為什麼?”這是蘇雅容的第一反應,待反應過後,看著鳳鏡夜那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她不禁軟了氣勢,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後,嘟囔著,“你不是來找皇上的嗎?”
“皇兄和沉霄單獨在裏麵,還把你趕了出來,你怎的就不懷疑?”鳳鏡夜卻答非所問。
“什麼?”蘇雅容睜大了眼睛,過後一笑,“皇上有皇後娘娘,過幾天還會有一大堆小主進宮,怎麼會是那個嘛。”
“皇兄有皇後,本王卻無王妃,這就是你胡思亂想的理由?”鳳鏡夜低低一笑,突然停步回身,蘇雅容始料不及,撞進他的懷裏,鳳鏡夜順勢將她攬住,俯身看著她的眼睛,長發垂下來,與她的糾結在一處。蘇雅容聽見鳳鏡夜曖昧而誘惑的聲音對她說:“那麼,你嫁給本王做王妃,可好?”
蘇雅容愣愣地看著鳳鏡夜的臉,狹長的鳳目中深情款款,呼出來的氣息漸漸灼熱,將她的臉熏出一片紅霞,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隻覺得鳳鏡夜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七哥!”一個嚇死人不償命的聲音以高入雲霄的音調,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成功地將向來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鳳鏡夜嚇得一哆嗦,他手一鬆,懷中的蘇雅容差點落地,還好他反應快,一把將她拉住,扶好,擋在身後。
“嗯。”鳳鏡夜滿目含笑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一襲紅衣似火的的女孩子,順便瞟了一眼立在一邊的三個下屬,見他們同樣的一臉委屈,隻好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
“千凝公主?”蘇雅容揉著腦袋從鳳鏡夜身後探出半個腦袋來,看來民間傳聞當真不是虛的,被這公主的魔音穿耳之後,十天半月地都不一定能聽見聲音。
“七嫂?哇,原來是七嫂啊!拉拉,趕緊的,拜見七王妃!”有著“魔音公主”雅號的鳳千凝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被鳳鏡夜藏在身後的人兒,又瞧了瞧鳳鏡夜的神色,激動地溢於言表,以至於她手下一用力,差點將自己的小丫鬟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