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滄瀾江,蘇雅容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前在鳳凰城裏所有的謹慎小心,所有的冷靜漠然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女孩子該有的活潑和天真。花頌依舊陪在她身邊,這是她自己的要求。就好像以前一樣,蘇雅容坐在馬車夫的位置上,花頌坐在她身邊,蘇雅容一邊控製著馬車,一邊教花頌唱歌。恢複了男裝和男聲的花頌唱起歌來可比以前要好聽多了,這讓蘇雅容很是開心,教他的歌也越來越奇怪。
“十字軍從東方凱旋,獻上最美的詩篇
你的魔法愛情的霸權,為你臣服為你捍衛
為了徹底描寫你的美,壯烈犧牲一萬朵玫瑰
再用虔誠細細的提煉,讓愛情海吻在你耳背
……
塞納河畔鬧市炊煙,混雜人間小愚昧
你的出現將氣氛改寫,空氣轉變聖潔感覺
青蘋果是你野蠻的甜,牛奶與蜜是你的語言
沉默尤其是一種迷迭,當你無心輕輕地拒絕
……
對你深深崇拜深深迷戀深深地沉醉
深深愛上一種香香的狂顛
對你深深崇拜深深迷戀深深地沉醉
深深愛上一種奉獻的哲學
獻上快樂,獻上傷悲
獻上自我,獻上世界”
“哎,雪啼,你說他們在唱什麼?”月鳴他們幾個跟著蘇雅容的馬車,這一路上除了疑惑,就沒有別的感覺,終於,月鳴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不知道,不過感覺挺好的,公子,你說呢?”雪啼抿唇一笑,將問題丟給馬車裏的鳳鏡夜。
“嗯,感覺是不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發現,花頌竟然有這樣的潛質,看來,這幾年他們相處的不錯。”鳳鏡夜抬手落下一枚白色棋子,隨口接了一句。
“鏡夜公子,你的棋路,似乎是亂了。”鳳鏡夜對麵的宮雪初微微一笑,落下一枚黑色棋子,吞掉了鳳鏡夜的大片白色棋子。他看了看前麵的馬車,勾起唇角,“這樣的結果可是鏡夜公子當年一手促成的,還好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否則,鏡夜公子該是如何自處呢?”
“花頌不敢。”鳳鏡夜淡淡一笑,又落下一枚白子,棋盤上的劣勢直接扭轉,他抬眸看著宮雪初,“棋路亂了的,應該是雪初公子你吧。”
“嗬嗬,也許吧。”宮雪初將棋盤上的棋子弄亂,起身出了馬車,腳下發力,飛到了蘇雅容的馬車頂上,蘇雅容回頭看見他,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師兄啊,又輸了棋?這次的賭注是什麼?總不會是師兄你自己的清白吧?”蘇雅容將馬車的速度放慢,雖然她知道宮雪初不會摔下來,可還是放慢了速度,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前方幾十米的地方,有埋伏。
“容兒,若是師父看到現在的你,恐怕會吐血身亡吧。”宮雪初望著不遠的地方閃閃發亮的箭尖,撫了撫衣袖上的皮毛,“不過還好,有師兄在。”
說完,宮雪初衣袖一展,無數金針飛射出去,一聲聲悶聲響起,蘇雅容停下了馬車,後麵的馬車也停了下來,鳳鏡夜優雅地走出馬車,看著四周圍上來的人,微微一笑。
“看樣子是宮裏的人呢,容容,這件事,你怎麼看?”鳳鏡夜緩步走到蘇雅容身邊,很是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
“既然算準了我會手下留情,那你們還是都出來吧,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畢竟蘇雅容就隻有一個,能夠對你們留情的,也就隻有一個。”蘇雅容沒有掙脫鳳鏡夜的手,反而是緊緊地回握住了他。她環視四周,心重重地沉了下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來的這個人,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容兒,好久不見,你的氣色好了很多。”清朗的聲音響起來,蘇雅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躲在了鳳鏡夜身後,路麵上出現了那個人的影子,熟悉地一如從前,還有那個微笑,與梨花樹下看到的那一個,一模一樣。鳳卿宸走出來,身後跟著百裏沉霄,這樣的畫麵,在蘇雅容的記憶裏,已經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