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是別人送過來的，宋知意廚藝不算差，可她並沒有做飯給顧南風吃的這個想法。
剛吃完午飯，兩點多的時候，丫丫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宋知意原本以為她們是拜年的，卻沒想到一群人約她出去。
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熱鬧，學生時代的時候就這樣，但是她現在更不想帶著屬於顧南風的地方。
“好，那我們晚上一起吃晚飯吧。”
宋知意接這電話的時候，顧南風就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她，電影裏麵的主角說了什麼他都聽不到了，隻聽到她一句一起吃晚飯。
他知道她不喜歡留在這裏，更不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丫丫她們約我吃晚飯，我待會出去。”
“我送你。”
剛走到樓梯口的宋知意腳步一頓，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用，我打——”
“過年不好打車。”
她話還沒有說完，顧南風就先她一步開口了。
宋知意想了想，顧南風說得沒錯，過年確實是不好打車。
“嗯。”
她輕聲應了一下，然後抬腿上樓換衣服。
大病初愈，她臉色是這兩天才稍微好了一點。
新年是個喜慶的節日，雖然對她而言，除了落寞什麼都沒有，可對丫丫他們卻不一樣。
她不想掃了他們的興，於是難得化了個比較精致的妝容。
衣櫃裏麵的衣服很多，顧南風的秘書很盡職，她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裏麵，那衣櫃裏麵的衣服每隔一個星期就會添兩到三套衣服進來，一個季節之後就撤走，不管她穿沒穿過。
但是盡職也有盡職的不好，她那時候還是個學生，件件名牌五六位數的衣服她根本就不敢穿去學校，所以她大多時候都是穿自己的衣服。
不過後來櫃子裏麵的衣服就變得相對比較平價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顧南風留意到了讓李樂換的，直到後來有一次她穿一條裙子不小心把拉鏈弄壞了，顧南風吐槽裙子雜牌沒品質的時候，她才知道，這些用心的小細節，其實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宋知意收回思緒，從衣櫃裏麵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和一件淺駝色的大衣換上。
她收拾好已經差不多五點了，離跟丫丫他們約好的晚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宋知意戴了紅色的方磚耳環，算是她對這個年初一的回應了。
她剛戴好耳環，顧南風就走進來了。
看到她的時候，他明顯地怔了一下。
他很久沒有見她自己化過這樣精心的妝容了，她的五官本來就出眾，標準的鵝蛋臉，精心裝扮之後，整個人氣色一下子就上來了，鮮活了許多。
“好了嗎？”
他直直地看著她，甚至有些貪婪。
宋知意看了他一眼：“嗯。”
她說著，直接就抬腿往外走。
顧南風以前就說過她長得好看，不過他向來高傲，誇人說的話也讓人分不出真假笑話。
現在看來，那話應該是真的了。
“你今天很好看，知知。”
他難得誇她，其實他身邊圍繞的女人比她好看的不少，她上大學的那會兒還是素麵朝天的，比起那些妝容精致的女人，她大概就勝在了青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