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蔣蓉芳眼裏容不得蘇檀,當即冷笑:“這死丫頭,我一分錢都不想給她!想獅子大開口?沒門兒!再說,一張藥方而已,騙來就行,花幾千萬去買?當我有病!”
夫妻倆一直合計,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從蘇檀手裏騙來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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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要下雨了,屋裏有些悶,微風徐徐,涼風吹翻白色窗紗,給人一些涼意。
蘇檀出去打算把搖椅抬回來,誰知,封京墨正站在隔壁露台。
他端著紅酒杯,看向遠方莫須有的一點,表情淡淡。
封京墨抬了抬手裏的書,道:
“下次可要拿好了,別失手把書掉下去,就算不砸著人,砸到其他動物也不好。”
蘇檀勾唇:“謝謝,下次我一定不會失手,必定要砸得更準!
封京墨一哂,喝了口紅酒。
“不知道書有沒有傷到。”
因為是精裝版的書,外皮並沒有壞,可內頁卻因為破損了,蘇檀也是愛書之人,不覺有些可惜。
“一點破損,不礙事,倒是你,砸人的功夫還挺厲害!”
蘇檀噎了下,不知道他這是誇讚還是諷刺。
“我改天賠你一本吧!”
“不用,這書你看完了?”
蘇檀點點頭,封總難得跟他說了這麼多話,她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封總今天的說話額度已經超標,再說下去就要欠費停機了。
“看完可以去我書房拿。”
蘇檀應了聲,去封京墨書架上取了一本毛姆的《客廳裏的紳士》,毛姆算得上是蘇檀最喜歡的外國作家,這本書蘇檀前世看過,但是封京墨這本譯本翻譯得更好,蘇檀因此想再看一次,看看不同翻譯家翻譯出來的書,有什麼不同之處。
正要走,卻聽坐在書桌前看文件的封京墨忽然開了口:
“痔瘡膏的研發出了問題。”
蘇檀一滯,沒有任何意外,血液反而開始沸騰,隱隱有種興奮。
她一直在等這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快就出了問題?
可封京墨為什麼特地要告訴她?他知道封啟明的藥方是偷來的?他猜出那藥方是假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表明,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在他的視線之下。
這男人真可怕!幸好不是她的對手。
封京墨又道:“封啟明正在想法設法找出問題出在哪裏,當然,這件事還沒有公開。”
“我明白了。”
“蘇檀。”
“嗯?”
“封啟明對藥方勢在必得,這是好事,卻也不是好事。”頓了頓,他深眸微斂,手指再桌子上敲擊幾下,才開口:“他這人一向習慣不擇手段,你要防著點。”
蘇檀當然知道她的公婆是什麼,當下說了聲謝謝,轉身走了。
回房,蘇檀半晌沒睡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是封京墨的話,如果藥方真的有問題,那她可不認為封啟明會好到拿錢來買藥方,可他非常需要這藥方。
總要有什麼手段弄到手。
蘇檀想著,打算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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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下了場小雨,次日空氣很清新,尤其是封家,哪怕已經是初秋,卻到處都是花的香味。
這種香味很舒服,帶著泥土的清香,蘇檀前世在山裏住慣了,很喜歡這種味道。
她出去跑了會步,奇怪的是,很久沒出現的無人機竟然又出現了。
陪她跑完全程就溜了。
現在蘇檀可以肯定,這無人機的主人算是她半個盟友,否則不可能一直在幫她。
早上九點,蘇檀準時去了中醫館,她給了關金濤醫館地址,並約好九點,她已經決定好,如果關金濤遲到,哪怕是一分鍾,那她都不會給對方治病。
順著石板路上去,剛到門口,蘇檀就見關金濤的勞斯萊斯停在那。
她很驚訝:“車怎麼開上來不的?”
關金濤苦笑:“別提了,我司機從後上路上上來,又爬了很多坡,車差點翻了。”
蘇檀這才發現,原來後山的小路恰好能走一輛車,但因為路上灌木多,平時最多走走人,很少有人冒險開車上來,關金濤膽子大,勞斯萊斯直接開上來,車身上劃了不少痕跡,也是有錢。
蘇檀笑笑,開了中醫館。
關金濤打量這家醫館,心裏頗有些驚訝,這家醫館連個門頭都沒有,看起來十分尋常,門口連條馬路都沒有,且開在半山腰,四周都是茶田,看不到一個人,蘇檀卻把醫館開在這種地方,是對自己的醫術過於自信,還是說她真的以為酒香不怕巷子深?
一時間,關金濤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些許懷疑。
他一個總裁,跑這麼遠找一個年紀的小姑娘看病,並相信她的醫術能超過那些歐美醫學專家,相信她以中醫手段能治好他的白癜風,這個世界上都攻克不了的病?他是瘋了嗎他!
不過來都來了,多說無用。
關金濤環視一圈,隻見小醫館雖然偏偏,可藥材不少,且屋裏收拾得很幹淨。
“你這醫館,也太偏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開在這能行嗎?有人來看病?”
蘇檀笑笑:“暫時沒什麼人,但是快了,不出意外,我這醫館很快就能紅起來。”
“怎麼說?”
“因為之前醫館一直沒開,如今開了,以我的醫術,自然要出名的。”
關金濤一愣,忽而笑了,他到底第一次遇到蘇檀這樣的人,一般中國人總會謙虛一下,就是不謙虛,也不會自信到這個地步,自信到有些狂妄,可蘇檀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輕浮,表情認真嚴肅,像是在陳述事實,而非自誇,倒讓關金濤莫名信了幾分。
想到此次的目的,關金濤問:“你確定能治好我的白癜風?
蘇檀沒做聲,盯著他的斑看了一會。
事實上,白癜風真的不好治,前世她爺爺研究了一輩子,研究的藥也僅僅夠控製白癜風而已,後來蘇檀出道,年紀輕輕就一直往上爬,直到給第一領導看病,被評為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