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長弓昊終於明白,這是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的情景。魔族士兵已衝殺近前,容不得他再繼續思考下去急忙應戰。不知過去了多久,隻見身邊原本上千的人族戰士現在不過百人左右,而自己手中的戰刀斷成兩截,渾身的衣物也已被自己與敵饒鮮血染紅。可惜魔族並未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再次衝殺過來。長弓昊此時已經累的渾身顫動,看著衝向自己的敵人麻木的揮刀劈出,現在的他隻能依靠意誌來戰鬥了。正當他再次砍倒一個魔族時,忽然從側邊再次飛出一人,直接一刀劈向了他的頭部。他已經沒有力氣移動自己的身體了,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噗,滾燙的鮮血從他的臉上流下。張開眼睛,此時的程超正擋在他的身前,魔族的戰刀已經沒入到程超的身體之鄭程超回頭看著他道:你這個憨貨,以後沒老子護著了,你給我爭點氣。曾經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如果有人問自己,從何時起開始真正有成為一名軍饒覺悟時。長弓昊會:就是從這一刻起。
曾經那刺骨的傷痛再次席卷而來,從他加入到東北軍之後,一直都是眼前這個如兄如父的程超照顧自己。自己因為年紀被分到異獸飼養隊,因為從一直養尊處優根本什麼事情都不會做。部隊不養閑人,如果你幹不好工作是不會有飯吃的。最初的自己在軍營的生活基本都是在饑餓中度過的,那還要多虧程超每頓飯都將自己的糧食分給自己才能活下去。後來又是程超教一點一點的教導自己,上到飼養異獸,下到洗衣疊被。當年的程超就如現在這般為保護自己死在自己麵前,十年中這是他一直最不願意回憶的畫麵,現在卻又再一次重現在自己麵前。頓時雙眼赤紅,中府靈脈內的靈力劇烈的暴動著,一根根血管從自己的皮膚上浮現出來,滿臉瞬間漲紅。此時長弓昊的狀態正是修行者們最擔心的事情,心魔噬體。修行者如果遇到心魔噬體的現象如果不及時阻止,輕者神誌全失隻知殺戮,重者直接爆體而亡。
正在他幾乎要暴走之時,中府內的黑色石頭飄出一絲冰冷之氣直衝他的精神海,頓時靈台一清,恢複了些許靈智。這時又有孩童般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湖底幻晶製造出來的夢境,你此時的所見所感,皆是你心中最不願回憶之事。現在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大哥你別動不動就搞的要死的樣子啊,你要是死了會連累我的好不啦,當初就不應該一時因貪念跟你簽訂契約。唉,本獸的心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