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點,兩個保鏢格盡職守地守在大門兩邊,一雙眼睛如雷達般掃視著四周。
房門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此刻深夜,四周太過安靜,他們還是聽見了從門縫裏傳出來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竊笑一聲。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從裏頭走出來三個人。
“辛苦了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輪到我們了。”
兩人點點頭,繃緊的肌肉在此刻放鬆一下,退到兩邊。
一個保鏢看著眼前這個個頭較矮的男人,朝兩個輪崗的保鏢問道:
“他是誰?”
“哦,新來的馬仔,強哥讓我帶帶他。”
保鏢點點頭,沒再多問,跟同伴並肩離開了,思考著等會去哪裏找樂子。
做他們這行的,對“人生苦短”這個詞有更深的體會,就拿剛才那小矮個男人來說,新人替補,定是因為有舊人沒了。
所以,他們也更加重視“及時行樂”。
這個新來的“馬仔”,就是花了錢,喬裝打扮一路跟蹤過來的蘇凝語。
此刻她穿著一身黑衣,跟兩個保鏢一樣貼牆站著,神情嚴肅。
那張尚有兩分姿色的臉被刻意抹黑了,不注意看,也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站了半個小時後,她腳有些支撐不住了,正焦急著要怎麼才能進去時,房門忽然傳來了聲響,嚇了他一大跳。
“讓人送點水果紅酒進來。”是一道粗獷的男人聲音。
“好的唐爺。”門左邊的保鏢對著門框的一塊顯示屏錄了音,蘇凝語這才發現這門框上還安裝了東西,心裏不由得更謹慎了兩分。
保鏢離開,下樓去取了唐爺所要的東西回來,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蘇凝語及時出聲:
“讓我去吧——”
保鏢狐疑地看她兩眼,隨後道:“一邊兒去。”
說著就要去開門,蘇凝語連忙將他拉住,從身上掏出一疊錢,“讓我去吧,我想在唐爺麵前露個臉,兩個大哥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吧。”
說著,她又拿出錢給了另一個保鏢。
兩人對視一眼後,那保鏢就把手上的托盤給了蘇凝語。
“行吧,進去小心點伺候,咱唐爺脾氣不好。”
蘇凝語連忙點頭,推門而入,沒聽到關門後兩個男人的嘲笑聲。
一進門,蘇凝語便被鎮住了。
腳下鬆軟的觸感促使她低頭,然後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毛毯,那毛發上瑩潤的光澤和顯眼的紋路讓她眼皮一跳,端穩了托盤走了過去。
趁著將東西放在桌上時,她借機飛快地打量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一眼。
那個香肩半露衣服鬆鬆垮垮依偎在一個男人身旁的人,正是聶佳鈺。
蹲在桌邊,將倒扣的酒杯翻過來,她拿出啟瓶器開紅酒,動作故意放慢了兩分。頭低著,耳朵卻直直地豎了起來。
“唐爺,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聶佳鈺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蘇凝語心知進來得晚了,垂下眼眸分析她話裏的意思。
唐爺為難:“寶貝兒,我是真沒想到你要動手的人會是蘇凝詩,要是之前你讓我動手還行,但現在江家已經放出了話,誰敢去對付蘇凝詩不就是跟他江家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