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杯冰水潑在了蘇凝詩的臉上。
蘇凝詩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入眼一張熟悉卻泛著森冷笑意的臉。
怎麼回事?她想問,一張嘴聲音就變成了唔唔聲,旋即就發現了另外一處不對,她的手腳都被綁著。
“唔唔……”蘇凝詩睜大眼睛,瞪著陳吉。
趕緊把我放開!
陳吉蹲在地上,臉上勾出一個冷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粗暴地扯掉了貼在蘇凝詩嘴唇的黑膠帶。
在他身後幾步,陳文嚴一言不發地站著。
膠布撕扯產生的疼痛讓蘇凝詩狠狠皺了眉,他娘的,嘴上的毛肯定都被扯光了。
“是你們把我抓在這裏來的?”蘇凝詩視線在父子二人身上遊移,發現自己身處一件空蕩蕩的屋子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陳吉用那略帶薄繭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臉,眼神藏著仇恨。
從人人景仰的陳總,到差點淪為了階下囚,他淪落到這步田地,全部都要拜這個女人所賜。
“你們把我抓過來幹嘛?”蘇凝詩問著,心裏卻猜到可能跟江子晨有關。
陳吉冷笑兩聲,眯著眼摸著下巴道:
“蘇小姐莫非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江子晨把我們陳家害成了這個樣子,你說我把你抓過來幹嘛?”
蘇凝詩可以在江子晨麵前替別人說清,卻見不得別人說他的不好,因此一聽這話,就正色教訓道:
“一條魚賣一千塊,也就你們做得出來,如果不是你們做得不夠好,誰能抓到你們的把柄?”
“老子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陳吉聲音一冷,把蘇凝詩手上的繩子解開,又把手機丟給她在麵前。
“打電話給江子晨,讓他給我們打八千萬,不準報警。”
蘇凝詩瞥了眼地上的手機,沒伸手去拿,神色冷淡倔強道:
“我要是不呢?”
“不?嗬嗬……”陳吉伸手就解開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來。
“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老子就睡了你,江子晨毀了我的公司,我睡他女人,也算不虧了。”他布著幾道皺紋的眼睛不住地在蘇凝詩身上掃來掃去。
這目光如同一隻侵略者的手,他看到哪裏,手就伸到哪裏。
蘇凝詩又氣又惱,心裏一陣懼怕,都說最絕望的人最瘋狂,她可不會認為,這個男人僅僅是在跟她開玩笑。
求救般地朝陳文嚴看去,她緊張道:
“陳文嚴,你把我放了,我不會把這件事跟江子晨說的,如果你們沒錢了,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
陳文嚴僅僅看了她一眼,就避開了目光,沉聲道:
“蘇小姐,你還是打電話給他吧,這公司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我們隻是要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蘇凝詩僵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少廢話!”陳吉拿起刀子在蘇凝詩的衣服上劃下一塊布料來,他用刀尖挑起那塊布料,陰森森道:
“你要是繼續猶豫,掉下的衣服就不止這麼點了,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做決定。”
說著,他把刀子移到了蘇凝詩的衣裳領口處,隻要他的手輕輕一動,那鋒利的刀口就能割爛她的衣服。
蘇凝詩不敢亂動,顫抖著手撿起了地上的手機,撥出了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