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詩發現江子晨變了。
變得好脾氣了不說,臉皮還厚了起來。
譬如她在上午一睜開眼,床邊就放著一杯溫水,這原本沒什麼好奇怪的,小紅每天都這麼貼心地照顧她。
可是今天小紅竟然興奮地告訴她:“太太!這是少爺親手給你到的,少爺對你真好!”
她高興的樣子,仿佛江子晨是給她倒了水。
蘇凝詩嗤之以鼻,江子晨兩隻手長得好好的,給她倒杯水怎麼了?用得著加上“親手”兩字兒嗎?
嗬嗬,不倒水倒什麼?倒馬桶?
洗漱好她下了樓,小紅給她端了醒酒湯,還有清淡可口的飯菜。
小紅一邊在桌上布菜,一邊興奮道:“太太,這是少爺親手給你準備的!”
桌上都是小粥開胃菜,跟一些中式麵點,很適合剛起床的時候吃。
蘇凝詩用筷子敲了敲盤子,有些詫異:“你是說,這些東西他做的?”
這個男人會做菜?田螺姑娘上身了吧?
“是啊,少爺還特地吩咐我等你醒了,一定要給你吃。”
“哦,知道了。”
蘇凝詩拿起勺子嚐了金黃的南瓜小米粥,嗯,味道還不錯。
飯飽過後,蘇凝詩躺在吊椅上咂咂嘴,心裏漸漸回過味兒來。
這江子晨,怎麼突然變得不同尋常起來了呢?
難不成……是她昨晚去酒吧的時候,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蘇凝詩使勁兒揪著頭發,但都快把自己揪成禿頭了,就是想不起來。
在強烈的好奇心下,她把電話打給了淩誌澈:
“那個什麼,淩誌澈,我昨晚喝多了,沒說什麼話吧?”
昨晚那些話,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被蘇凝詩吐露出來的。換做平時,她又怎麼可能會說?
為著蘇凝詩的麵子著想,小虎牙隻好說:“沒說什麼啊。”
蘇凝詩掛了電話,疑惑地眨眼。
她真的沒說什麼嗎?
下午,江子晨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束鮮紅的玫瑰。
他掃了一眼牆角玩泥巴的小寶,帶著花走進大廳,將玫瑰遞給了蘇凝詩。
“給我的?”蘇凝詩指了指自己,見他點頭,就接過了花。
鮮嫩殷紅的花瓣,還散發著縷縷的馨香,沁人心脾。
蘇凝詩深深吸了一口,抬手扳過江子晨的臉,“江子晨,你是不是被人下降頭了?”
江子晨忍不住臉色一黑,難道自己以前就對她那麼差?
拉下蘇凝詩的手,他打開電視機,看著財經新聞道:“我已經讓劉校長把嚴一潔開除了,明天可以讓小寶繼續去上學。”
那個老古板他再古板,也要為全校的未來考慮,而沒有江子晨的投資,學校又哪裏來的未來呢?
“這麼說,小寶終於可以去學校了?”
蘇凝詩高興地跳下沙發,把花拆散插進了桌上的花瓶裏,蹦跳著跑進了廚房。
雖然不知道江子晨今天是怎麼了,但人家轉了性子,又是送花又是幫她解決大麻煩的,她怎麼好不回報一下?
廚師大娘看見蘇凝詩來了,笑問道:“太太,您需要什麼?”
蘇凝詩一挽袖子,“今天我親自下手,要幫江子晨添一道菜出來!”
看蘇凝詩這要大顯身手的架勢,大娘連忙用鍋鏟翻了一下鍋,扭頭,下巴朝冰箱抬了抬,“裏麵什麼都有,您要做什麼可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