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聲道:“你了解我的性格,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這話,儼然是已經把她當成了聶佳鈺。
聶佳鈺暗暗掐了一下手心,強自鎮定地與他對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嚴一潔,請你讓開,我要出去!”
她再一次試圖從他旁邊走過去,江子晨毫不年憐香惜玉地捏住她的肩膀,再次把人重重地掀在了床上。
嚴一潔痛呼一聲,捂著發疼的腦袋,沒來及說話,就聽江子晨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
“你是希望我抓你出去驗血嗎?”
她一愣,抿緊了唇瓣,眼珠慌張地四處轉動,瞥見床邊的水杯時,飛快地拿起摔在桌子上。
砰的一下,杯子四分五裂,她抓住一塊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嚨,威脅道:
“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她經常用這招對付聶深遠,卻忘了這隻對在乎自己的人才有用。
江子晨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冷漠道:“你請便。”
“你……”嚴一潔握著碎玻璃片的手指緊了緊,見他一臉無動於衷的模樣,心裏憑空生出一股怨氣來。
眼一閉心一橫,她當真把鋒利的玻璃朝白嫩的皮膚裏推進一寸,血珠霎時間便冒了出來。
刺痛的感覺從脖子處傳出,聶佳鈺再也下不去手。
她睜開眼,看著漠然的江子晨,似悲似喜地笑了一下,抖著手扔掉了手裏的玻璃片。
“如果現在是蘇凝詩在你麵前,你還會這麼無動於衷嗎?”她怨恨地問道。
江子晨沒有問答她的話題,隻重複著剛才的話:“你是要自己承認,還是我帶你去驗血,嗯?”
“哈哈哈……”嚴一潔誇張地大笑起來,身體聳動地厲害,眼角水光閃動。
“是……我是聶佳鈺,我就是聶佳鈺!”
“果然是你,”江子晨沒有理會她的發瘋,逼問道:“蘇凝詩現在在哪兒?”
哭聲止住,聶佳鈺恨恨地看著他,聲嘶力竭道:“我變成這樣都是為了你,全都是為了你,你眼裏卻隻有蘇凝詩,為什麼?!”
“我再問你一次,蘇凝詩在哪兒?”
“我不知道!”
見她不肯說,江子晨不想在這裏跟她浪費時間,轉身便走。
隻要不是在醫院裏,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
“晨哥哥!”
嚴一潔追上去,從後麵抱住他,神色淒楚道:“晨哥哥,你不能對我這麼絕情,我隻是太愛你了,為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
江子晨捏住她的手腕,狠狠把人甩開,頭也不回地離開。
“晨哥哥!”
聶佳鈺踉蹌了幾步,不死心地追出去。
腳尖剛冒出門口,一隻手臂從旁邊門口外麵伸過來,攔在了她身前。
助理勸告道:“聶小姐,你還是好好待在這裏吧。”等會自然會有專門的人來接她走。
“滾!”聶佳鈺大聲嗬斥,助理卻不動如山。
他心說,就這德行,怎麼能跟他家少奶奶比,換了臉還是老樣子。
聶佳鈺被擋在門口,眼睜睜地看著江子晨走進電梯,消失在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