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傅南山氣勢洶洶闖進了江氏大樓,碰見江子晨就跟看見殺父仇人一樣衝過去,結果連人家毛都沒摸到一根,就被保安攔住了。
傅南山誓要給江子晨一點教訓,江子晨身邊的保鏢又不能真的打他,於是就跟拎貓後脖子一樣把他後麵的衣領子給提了起來,任憑傅南山雙腳離地胡亂踢蹬也無濟於事。
最後被人笑話了個夠,灰溜溜地開車回了家。
自己一把歲數了,被一個年輕男人給欺負了,傅南山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回到家裏後氣得飯也吃不下,早早回房躺在床上直哼哼。
許婉安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又哭著跟兒子打電話:
“亦桁啊,你回來看看你爸吧,晚上一口飯都沒吃啊!
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關鍵時刻這是要在我們傅家身上捅一刀啊,還有那個蘇凝詩也不是好東西,你說她為什麼不攔著江子晨?她就是巴不得我們傅氏垮掉啊!”
傅亦桁一聽雖然又是這些不吃飯的話,但還是耐心著安慰,卻沒怎麼放在心上,他自然也不可能告訴自己母親實情,於是態度上有些冷淡,氣得許婉安掛了電話,像是真的生氣了。
傅亦桁也沒多想,翻到手機通訊錄,找到徐嬌倩的電話打過去,兩人包起了電話粥。
臨睡前,許婉安的電話又來了,帶著哭腔跟不安:“亦桁,我的兒啊,你爸不行了,他得了胃癌,趕緊醫院看看吧……”
她這回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裝的,傅亦桁立馬緊張了起來,連忙問了醫院地址,翻身下床出門,開車前往。
晚上車流量不多,他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醫院,打了電話給許婉安,知道父親已經被送到了病房,就一路趕過去了。
明亮潔淨的病房裏,透出一絲絲冰冷,傅南山一臉虛弱地躺在床上,許婉安坐在床邊拿手帕擦眼淚。
傅亦桁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幕,頓時心裏抽著疼。
這段時間為了堅守自己的愛情,他一直跟他們對著幹,甚至傷人的話也說了不少,此刻看著他倆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傷心地流著淚,傅亦桁忽然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
“爸爸,媽……”他連忙喚了一聲,大步走過去。
“亦桁啊……”許婉安看見他,頓時哭得更傷心了,一雙眼睛就跟打開了的水龍頭似的。
傅亦桁連忙上前將她抱在懷裏,感受到母親有幾分瘦弱的身軀,頓時心裏一陣愧疚,埋怨自己之前不該那麼說話。
他又看向傅南山,問道:“爸,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得胃癌了?”
傅南山沒搭理他,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傅亦桁心知他還在怪罪爭奪公司的事,無奈,隻好問許婉安。
“你爸爸是得了胃癌晚期啊,必須要做手術切術三分之一的胃,不然就會危及生命……”許婉安抽搭著說話,嗓子都哭得有些啞了。
傅亦桁心頭一沉,“這麼嚴重……”
他擔憂地看向自己的父親,心頭後悔不迭,母親早就跟他說過他一生氣就不吃飯的習慣,可恨他沒有放在心上,如果能早點帶他來檢查,也不至於拖到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