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還是認真化妝吧。
絕色美人一點點成型，別提徐靜心裏那滿足感有多強勝了。
“好了，我已經把二樓的布景按照你們的要求調整過了，隨時都可以用。還有，記得單獨給我拍一張發型照宣傳用。”
陳導氣喘籲籲找到這家工作室時，婁知意已經開拍了。
說實在的，給無數家雜誌拍過封麵照，這陣仗對她來說，實在是小得可憐。
她知道，漢服模特最重要的，是展示漢服，而不是強化個人有多美，絕不能本末倒置。
普通人把握不好這個度，但婁知意可以。
或坐、或跪、或站，各個角度，給了完美的呈現。
不到一個小時，譚青竹和盧晨就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裏的驚駭。
每人拍了上百張照片，可以說，沒有一張是廢片，如果精細挑選，每張照片都有突出強化點。
常蔻扒拉著兩人的相機，耿直地感慨道，“我以為瑤瑤拍攝已經夠讓人省心了，沒想到，還有個更厲害的。”
這些圖，完全夠用了。
哦，不，是大大的超過了預期。
她有預感，發出去之後，一定會爆火。
“知意，我能不能再提個要求？”
婁知意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星星還閃亮。
沒什麼比.幹.熱愛的事情更開心了，“你說。”
“你會跳舞嗎？”常蔻得到肯定的回複後，險些喜極而泣，“我能給你錄製幾秒的舞蹈視頻嗎？現在一些短視頻平台熱度很高。”
婁知意聽懂了。
還不等她說話，一旁的陳導突然出聲，“我來。”
看到婁知意的裝扮、和拍攝狀態，陳導已經熱血沸騰了，心目中的亡國公主已然有了清晰的人選。
隻不過，平麵拍攝和拍電視劇完全是兩個概念，他隻是想繼續探探對方的底。
譚青竹匪夷所思地看了插手的陳導一眼，正想要嗬斥，卻被盧晨拽住。
“怎麼了？趕緊問問徐靜，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放上樓影響咱們拍攝了？”
盧晨：“……”
要命。
別人不認得陳導，他認得。
實在是沒工夫解釋，他屁顛屁顛地拿出了所有的設備，從三腳架到單反，從鏡頭到雲台，“這些夠了嗎？”
陳導心知肚明盧晨認出了他的身份，也不矯情，直接擠了譚青竹的位置，“馬馬虎虎吧。”
譚青竹實在是氣不過，但得了盧晨警告的眼神，心思一轉，大約明白這人自己惹不起了。
他氣鼓鼓地往後退了一步，倒是要看看這人拍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和他的人一樣囂張。
陳導環顧四周，調整了一些擺件，又添了幾個拍攝專用燈，這才心滿意足。
縱然條件有限，也得達到最大利用率不是麼？
正想要交待婁知意幾句，隻聽到對方脆生生的話，“我可以的。”
有兩樣東西，婁知意是不怕別人比過她的。
一是演技，二是運氣。
這是她的底氣。
陳導：“……”
好家夥，已經很多年沒人在他麵前這般囂張了。
尤記得上一個女星，哭哭啼啼地回家調整了一星期才敢來繼續拍攝。
他麵無表情道，“你即興舞一段。”
一旁的常蔻，雖然懵懵懂懂的，但感受到異乎尋常的氣氛，不由得緊張了許多，她下意識地往譚青竹身邊靠，“看起來挺專業的。”
她才不關心誰拍，隻要有成果給她宣傳就行了。
婁知意閉上眼，很快又睜開，隨後動了。
她會很多種舞蹈，但顯然在這樣的場合，隻有古典舞最合適。
舞蹈即興不即興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陳導相機下，她的表現夠不夠好。
一旁的盧晨，看著翩翩起舞的婁知意，手忙腳亂地拿出了備用相機。
即便機位不好，但呈現出來的效果，依舊滿分。
他已經完全能夠想到，在陳導的相機裏，婁知意該有多傾國傾城。
好想看看……
算了，也隻能想想……
陳導沒有讓婁知意跳第二遍，但補了幾個近景，低角度、高角度、甚至懟臉都有。
瀏覽了一番，他隻和盧晨打了聲招呼，便帶著相機沉默地走了。
這番態度，差點讓譚青竹暴走，“他…他…到底是誰？我還沒見過你對人這麼客氣呢？他把你的寶貝相機也帶走了呀！”
“這可是你的命啊！”
譚青竹恨鐵不成鋼。
盧晨撓了撓頭，露出了一抹憨笑，但說出來的話卻直擊譚青竹的心髒，“他就是陳藩。”見譚青竹的臉上露出匪夷所思，他又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