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師父天蠍曾經給送葬者述說那次任務失敗的情況,就是當年他的任務要進入一處風景區,刺殺在此度假的港島富商,按照計劃,在傍晚的時候,繞過風景區的大路,從沒開發的後山進入。
而就在他進山的時候,剛好碰到一位從山裏砍柴下山的老頭。
送葬者永遠記得師父講述那老頭時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
因為師父天蠍與那砍柴的老頭,在山中小徑相遇不到兩米時,老頭突然問他:“來這裏殺人?”
師父天蠍當時就傻住了,因為這個任務極端機密,怎麼會讓一個普通的當地老農民知道,不過作為頂尖殺手,師父天蠍反應很快,就要拿槍射擊。
但是,沒想到那個老頭比他反應還快,師父天蠍還沒看清楚,老頭就已經鬼使神差的飄到他身前,手中柴刀也早早砍到他的胳膊···
“我是這裏的山主,保一方平安,你走錯了地方,下不為例。”
老頭提著天蠍那隻被柴刀砍下的右胳膊,往山中一扔,一條白虎飛出,咬住胳膊就鑽進了山林裏,老頭才往山下走去,同時丟了這麼一句話。
回想著這些,送葬者雖然充滿著戰意,但還是有點兒慶幸,這次的臨時任務不需要去什麼山裏刺殺目標,不然鬼知道是不是也會遇到和師父天蠍一樣的事情。
到時候要是再跳出個什麼老頭,拿把砍柴刀剁了他,可就真沒地方說理兒去了。
······
“最近洋洋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打算等過年帶他去米國看看,聽說有位治療漸凍症的權威很厲害。”
蘇家大宅,沙發裏一位看起來四十歲,保養得當,氣質出眾的婦人,臉上露出強笑之色,說道。
“我蘇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將這罪都降到洋洋身上,唉。”一位身材矮小,穿著紅色唐裝,滿頭白發的老奶奶眼眶含著淚水,歎氣著道。
坐在主位沙發裏的蘇鎮東,看了自己的老伴一眼,不禁有些苦笑著暗道:“什麼孽不孽,老子這代人雖然都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造了殺孽,但這都是為了國家,應該有福報,再說,現在還沒見馬克思的那幾個老鬼家裏,殺孽造的可不比我蘇鎮東少,怎麼就沒這種怪病怪事兒?!”
“米惠,雲平今年在沿海又沒回過幾次家吧?”這時老奶奶拉著婦人的手,滿臉心疼愧疚的說道。
米惠滿足幸福的笑著說道:“他工作忙,但還是隻要有時間都會回來的,比前些年好了很多。”
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的蘇南,一臉怪異看著自己的小叔娘,還有奶奶,隻能暗歎道:“這就是冤孽啊!”
如果當初不是奶奶從中作梗,後來的什麼事情都沒。
蘇南一想到王樂這個人的存在,然後又想到小叔娘和弟弟蘇洋,就是一陣頭痛,如果小叔娘是個尖酸刻薄的人,蘇洋也沒有這種怪病,那麼他蘇南還能理直氣壯的站到王樂這一邊,用盡手段也要把王樂弄到蘇家這個大家庭,認祖歸宗。
但是,偏偏小叔娘為人賢惠,知書達理,性格溫和,待人真誠···
簡單的說,他蘇南將來能取一位像小叔娘這樣的女人,他睡覺都會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