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白袍男子嘿嘿一笑,繼續道:“之前已經給過你機會,結果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還想活命的話,可就難咯!”
洪不讓臉色冷漠以對,但內心深處卻是長歎,暗道:“還是追上來了,武道地階的高手,果然不是好唬弄的人啊!”
一路上,洪不讓可以說是想法設法除掉自己留下的蹤跡,又或是故布疑陣試圖迷惑白袍男子讓對方走岔路。
但想象的很美好,現實卻往往很殘酷,如今白袍男子已經好整以暇的站在麵前,洪不讓能感受到的就是宛如掉入萬丈深淵般,無比的遺憾與失望充斥在心頭。
本命法器已毀,想要再向上次那樣引爆從而逃離王樂的追殺是不可能了,洪不讓想到這些,心中就是一顫!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如此逼我!”
洪不讓喃喃自語著道,他臉上的皺紋愈發深了起來,盡是淒苦之色,乃至一絲決絕!!!
這時白袍男子看著一臉絕望,走到窮途末路再也無處可逃的洪不讓,心中就是一陣暢快,好似夏天裏吃了冰塊般舒坦無比。
“你這餘孽還是束手就擒吧!這樣的話,我會給你留具全屍找個地方埋起來,免得拋屍荒野被野獸給啃了,死後都不得安生。”白袍男子一副施舍的模樣,俯視著洪不讓張口說道。
就見洪不讓佝僂的腰一挺,隱隱之中還能看到當初意氣奮發,洪家家主氣吞萬裏如虎的態勢。隻可惜俱往矣。
“敢問閣下名姓,也好讓洪某人不至於當個糊塗鬼上路。”洪不讓臉色鄭重的向白袍男子拱手問道。
“嗯?”白袍男子細眉一揚,露出滿滿的驕傲之色,回應道:“我乃天王殿大護法血海戰刀範仁典座下捧刀弟子張晨周!”
不等洪不讓說話,白袍男子搖搖頭冷笑道:“我張晨周滿足你不當糊塗鬼的願望,那麼是不是將懷裏的寶貝給交出來了?”
說到這裏,白袍男子張晨周充滿火熱的眼神看向洪不讓懷裏鼓起的地方,盡是貪婪之色。
也就在張晨周以為大勢底定,洪不讓逃不出自己手掌心,而開始幻想著拿到對方寶貝後的美好時,就見洪不讓淒苦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張晨周,你以為這樣就能抓到洪某人了嗎?”洪不讓的眼神瞬間變得幽遠無比,看向麵前的張晨周,帶著一絲嘲諷的口吻說道。
“哦?”張晨周挑起的長長細眉頓時皺到了一塊兒,開始上下打量起洪不讓,邊反問道:“你不僅武道修為低微不值一提,而且體內還有舊傷未愈,如今已時強弩之末,難不成還能翻起什麼風浪?”
說完後,張晨周又裝模作樣的往四周黑暗深處看了看,又不屑的繼續著道:“你單槍匹馬,又不見援兵,難不成那黑色圓珠子還沒用完?”
講到黑色圓珠,張晨周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起來,死死盯著洪不讓道:“當時我沒準備才著了道,如今還想故技重施,你以為能如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