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小樓重新恢複冷靜後,就看向正喝著茶水的老者,認真詢問道:“師尊,接下來咱們應該從何處著手?”
就見老者不以為意的道:“先休息一夜,等到明天早上,下麵的人自會將相關的消息送過來,到時候再做打算。”
白小樓並沒有質疑,剛才殷勤安排住宿的客棧掌櫃,如無例外就是道德宗安排在這白玉京的耳目了。
心思念轉,白小樓不禁再次想到剛才過來的路上,眾人談論中的帝座。
雖然師尊都說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同為年輕人,白小樓免不了有著一較高下的心思。
隨即就見白小樓露出毫無掩飾的期待之色,有些興奮的道:“希望那帝座真如外人所言,這樣的話,弟子此次隨師尊您入世曆練,也就不枉此行了。”
老者又不緩不急的喝了口熱茶,這才放下手裏的茶盞,然後看了眼坐在麵前的弟子,輕描淡寫的回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帝座就是樓兒你的平生勁敵了。”
白小樓露出一副自傲的神色道:“弟子巴不得勁敵越多越好,不然的話,這武道之路也就未免太無趣了點。”
老者先是一怔,接著就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心中暗道:“終歸還是太年輕了些,從小養在宗門之中,沒有受到過挫折,希望這次入世曆練,能讓這小子真正的成熟起來,畢竟老夫在道德宗這一脈,未來全都靠他撐起來了。”
心思念轉,老者看向白小樓,語重心長的告誡道:“樓兒,對自己有信心很好,但不要自信過頭,不然的話,可就應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了,明白嗎?”
“額!”白小樓頓時就忍不住歎了口氣,埋怨道:“師尊,這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話聽著不吉利,您老說點鼓勵徒兒的話就這麼難嗎?”
隻見老者先是無聲的笑了笑,接著就收斂笑意,避而不答的沉聲說道:“勁敵不可怕,每個人一生之中,隻要活著,最大的敵人永遠都是自己,你我都不例外。”
白小樓收起輕鬆的心思,正經答道:“弟子明白,就像每次突破瓶頸時的外魔入侵,正是戰勝自己的過程。”
說到這兒,白小樓那雙宛如星辰般的眸子裏閃過回憶之色,並沉聲說道:“當初突破玄黃兩大境界時,所遇到的外魔入侵,好似被夢魘籠罩,永世難逃,簡直生不如死,其中之凶險,至今想起,弟子依然是猶有餘悸。”
老者露出欣慰之色,點頭道:“徒兒記得就好,武道之路,就是不斷挖掘自身潛力,這其中牽扯不要外人,唯有克服自己的七情六欲,也就是戰勝自己,超凡脫俗的過程。”
“超凡脫俗?”白小樓一時間不禁若有所悟,徹底失了神,徹底沉默了下來。
老者早已見怪不怪,自家這位徒兒天賦異稟,如今陷入這種悟道的狀況再正常不過。
“如果關於帝座的傳言屬實,來自沒有修煉資源的俗世紅塵,卻能在二十多歲成就武道玄階後期的話,那麼不就是說他的武道天賦比老夫這徒兒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