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淵蹌蹌踉踉往外走,血液裏仿佛燃著流火,在身體裏橫衝直撞。
曾佳麗怕墨淩淵出去找住在隔壁的南煙,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猛地爬起來,從背後抱住墨淩淵,雙臂死死的纏在他的腰上。
“少帥,不要走,佳麗從見到少帥您的第一眼,就愛上您了,佳麗願意做您的女人,願意伺候您一輩子......”
“滾!”墨淩淵嗓音低沉暗啞,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每說一個字仿佛耗盡了他所有力氣。
“少帥,我不會走的,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您痛苦的,您不要克製自己,您現在需要我......”曾佳麗騰出一隻手,摸到墨淩淵的腰帶上。
女人柔軟冰涼的手指緩解了身體裏的火熱,墨淩淵前所未有的渴望這種冰冰涼涼的觸感。
但鼻息裏濃烈的味道令他異常反感,他忍無可忍的抓住曾佳麗的手腕,一把將人推開:“滾開,別逼我動手殺了你。”
他返到桌邊,抓起桌麵上的水壺,透心涼的茶水兜頭淋下來,眼神頓時清明了片刻。
側頭瞟了眼鬢發散亂,衣衫不整的女人,血紅的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曾佳麗見墨淩淵絲毫不為所動,索性豁出去了一般,幹脆撕碎了身上的旗袍......
沒等她再次撲到墨淩淵懷裏,一柄手槍抵住了她,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的腦門。
墨淩淵冷酷的嗓音裏攜裹著嗜血的暴怒:“你想死,本帥成全你!”
一股寒意從腦門直衝到心髒處,她雖貪圖榮華,但從未想過要斷送自己的性命,嚇的雙腿一軟,跪在墨淩淵麵前,“少帥,我不想死,少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給我好好跪在這裏,沒我的允許,不許起來。”墨淩淵握著手槍,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擰開出水管,閉著眼坐在寬大的木桶裏,任由冰冷的水衝刷著發漲發熱的腦袋。
心髒如浸在冰雪裏,寒涼一片。
黎明破曉時分,晨光穿透薄霧,天色漸漸亮起來。
整個少帥府籠在一片寂靜中。
煎熬過後,墨淩淵體內的藥效終於散去。
他從木桶裏站起身,擦幹身上的水珠,換了身單衣,走出浴室。
曾佳麗依然跪在地上,膝蓋都跪破了皮,又不敢起身,疼的肩膀都在顫抖。
見墨淩淵黑沉著一張俊臉從浴室出來,啞著嗓子,咬著破了皮的唇,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少帥。”
“滾!”想到昨晚差點栽在這個女人身上,墨淩淵眸底滿滿都是嫌惡。
曾佳麗仿佛得到了特赦令,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壁往外走。
可偏偏門從外麵被反鎖住,拉了好幾次都拉不開。
曾佳麗急的半死,又怕惹怒墨淩淵,用手拍著門板:“開門,快開門。”
警衛員見天都亮了,正要開鎖,門卻被少帥從裏麵一腳踹開。
墨淩淵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眸色暗沉如墨。
曾佳麗畏畏縮縮的捏著身上殘破的旗袍,慌亂的逃出了臥房。
警衛員見她披頭散發,衣衫被撕的破碎淩亂,雙膝處沁出血跡,走路都不利索,臉越發紅了。
少帥體力真是太好了,奮戰了整晚,竟然這麼早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