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學校,鍾茗的裸照風波已經過去,再加上肖嵐剪了頭發,很多人也沒有認出她。
可事情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她來到自己座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書本都不見了,整個座位空蕩蕩的,連一隻筆也給她留下。
肖嵐下意識看向了葉宇愷的方向。葉宇愷也發現了肖嵐的不同,剪了頭發,綁著紗布,臉上也有擦傷。正是肖嵐這副大病初愈的樣子,葉宇愷莫名感到心虛,躲避了肖嵐的視線。因為他這樣一躲,肖嵐也就明白了。
她沒有任何舉動,也沒有去找人算賬,更沒有報告老師。葉宇愷隻是看到她拿出了放在書包裏麵僅剩的書本以及練習,直接做了起來,屏蔽了一切。
肖嵐繼承了鍾茗的記憶,很多基本知識已經爛熟於心,主要還是以做練習為主,課文有無問題不大,她無所謂。
葉宇愷看到肖嵐雲淡風輕的樣子,反倒對自己的心虛感到憤怒,他在心底不停的暗示自己要鍾茗付出代價,不可以輕易的放過她,暗自下定了決心。
上午的課程結束,中午肖嵐與鍾年和往常一樣一起吃午餐。最近因為鍾父的關係,肖嵐的形式作風要比鍾茗強硬很多,很多決定都是以她為主,兩姐弟生了隔閡,說話變得少了起來。
體育課因傷批準早退,距離放學還有一節課的課間,肖嵐直接來找了鍾年,可鍾年的狀態卻很不好。
鍾年被人打了,這是肖嵐來到初中部,看到他的第一眼,從他的臉上判斷出來的。鍾年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的校服背上還帶著腳印,她的臉色也因為這個沉了下去。鍾年企圖遮掩,卻無濟於事。
“誰打的?”肖嵐平靜的看著鍾年問,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她很生氣。
“沒事,姐。”鍾年沒心沒肺的笑了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說,“對了,我們中午吃什麼?”
“再問一次。”肖嵐自是知道鍾年是在轉移話題,她閉上眼睛收斂怒氣,加重了語氣,態度強硬,繼續問,“誰打的?”
或許肖嵐如果鍾茗,這件事也就那麼過去了,但她是肖嵐,不是善良堅強的鍾茗。
鍾年也知道躲不過,咬咬牙直接說了:“同班同學打的。”具體是誰,他卻不願意詳說。
肖嵐隻感覺自己壓不下怒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鍾年一眼,扯著他的袖子進到了他們班。下課時間,教室的學生鬧哄哄的聚集在一起,除了少數人,沒有人注意到肖嵐。
注意到肖嵐的同學,看到她走上了講台,用力地拍打桌子,頓時怔住了整個班的學生,吸引了全體同學的注意。整個班學生的視線都停住了,愣愣的望著講台上氣勢洶洶的肖嵐。她已經是高三比他們年長很多,身上穿的校服,也讓他們知道,這是一位高中的學姐。
肖嵐等到全體安靜下來後,環顧了一周後,指著鍾年,麵無表情的問:“誰打的鍾年?站出來!”
整個班沒有人回應,除了外麵的吵雜聲,靜得可怕,沒有人知道這個學姐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即使好奇,卻沒有人敢回答。除了極少部分後麵的男生,神情慌張。
“怎麼?敢打不敢承認?”肖嵐繼續加大了音量,希望每個人都聽得清楚,都聽明白,“誰打的,給我站出來!不然我一個個問,總會有人知道。”
打人者自知沉默下去,肖嵐一定會一個個問,他打鍾年也是有人看到的。所以,他咬咬牙,硬著頭皮站起來回答:“我打的,怎麼樣!”
肖嵐看向了說話的人,把鍾年丟在講台上,直接走了過去。打人者是一個體形略胖的男生,他高了肖嵐整整一個頭,沒有穿校服,光站在那裏,就知道不好惹。
肖嵐走下講台麵對著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說:“你為什麼打鍾年?給我一個理由。”
打人者被肖嵐盯著發虛。肖嵐冷靜了下來,沒有在講台上門那樣咄咄逼人,但卻讓她顯得更加可怕,再加上肖嵐比他大三歲,而且他打鍾年在道理上站不住腳,不是不是那般理直氣壯,他心虛。
“我想打就打了,你管的著嗎?”即使是這樣說,他卻弱了氣勢。
“我是他姐,我管的著。”肖嵐回答,她就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絲毫不見退縮,希望可以得到正確的對方的回應。
打人者沒有立即回答,被肖嵐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眾目睽睽下,他也落了下風,他明白這樣僵持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上課鈴響後,老師來了更不可能善罷甘休。
終於,打人者鬆口了。
“有人給我兩百塊錢,叫我打的。”
肖嵐皺眉繼而問:“誰?”
“一個高三的學長。”打人者回答。
m..,更優質的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