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紹武身上的氣場已然完全不如往日,我怎麼也不相信他接近我們是和李生一樣的目的。
“那我們做個交易吧。”張紹武身上紋身的光已退去,但是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依然保持著最佳作戰姿態。
他已經亮出了他的身份,對麵就不可能會貿然動他,但是同時,他也不能公然地幫我們,這樣就會把璞玉幫置於與鬼靈會和南蠻蠱族為敵的位置。
“少幫主,您請說。”李生依然保持著很恭敬的態度,看著他這樣,徐娜和他的手下們沒有開始那麼囂張了。
“你一開始不知道他們是我璞玉幫的獵物,我不怪你,但是現在我告訴你了,你覺得你們今天從我手上生生地把他們搶走,合適嗎?”張紹武往前走了幾步,一直到李生麵前一米遠的距離才停下。
“嗬嗬,好像是不太合”
“所以啊,知道不合適就好,”沒等李生說完,張紹武就打斷了他的話,“要我說,讓他們走,今天之內不找他們麻煩,明天開始,你鬼靈會和我璞玉幫公平競爭,誰搶到,算誰的,怎麼樣?”
“這”李生揉揉頭,似有些為難的樣子。“少幫主,就這樣讓他們走了?那我回去不好向上頭交差啊,我帶了這麼多兄弟出來,也不能手都沒動就灰溜溜地回去吧。”
“那這樣吧,你今天也辛苦了,部署下這麼多得陣法,帶了這麼多弟兄,興師動眾地來,還請來了南蠻的幫手,讓你就這麼著手回去確實是不太好,你拿著我的令牌,就當我璞玉幫,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說罷張紹武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鯉魚形狀的玉牌,那鯉魚一看便知是由一整塊璞玉細雕而成,噓噓如生,兩個眼珠鑲嵌著的兩顆乳白色的寶石,魚身還有紅色的暗紋。
“這”李生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雙手接過了玉牌,歎了口氣:“也隻好這樣了,少幫主,就依您所說,明日起,誰搶到,算誰的!”
“不行!不能放他們走!”此時,站在旁邊的徐娜衝了上來,伸出手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就要往張子元臉上指。
李生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她:“徐姑娘,少幫主都開口了,總得給人家個麵子不是!”
“不行!人都抓到了,難道你還要親手把他們放走?”她一臉不理解,李生順勢望向張紹武,張紹武立馬開口:“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問題了,鬼靈會既然連南蠻蠱族的人都能請來,那想必明日之爭也是勢在必得了,我們的勝算,怕是不大啊。”
說著一邊搖頭一邊往回走。
“徐姑娘,我們答應了人家,就要信守承諾,不然不是把我鬼靈會在道上的威嚴置於無物嗎?走吧!”看是在勸解徐娜,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看著手下一個一個開始撤退,徐娜隻好也跟著李生走了。
李生不是看不出來張紹武是要保他們,隻是張紹武這個由頭找得太好,並且用一塊少幫主令牌也隻換了他們一個晚上的安全。
說到底憑璞玉幫的威望,隻要張紹武開口,他們都不得不讓,還賺了一塊令牌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送走了李生和徐娜,我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我什麼都懶得問張紹武,因為我相信他,一個願意處處都為我著想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想要害我的人,他眼裏的關懷,是演不出來的。
他們一走,雨也馬上就停了。
“謝謝,”張子元抿了抿嘴,生硬地說出這兩個字來,“我張子元,欠你這個人情。”
我驚呆了!那個目空一切的鬼,居然還能說出感謝的話?
“不用,我不是為了救你,蘇蘇是我爺爺指名點姓要守護的人,我不能讓她出事。”張紹武穿上他的衣服,再次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個小巧的八卦盤。
張子元正想反駁他,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把話咽了回去:他自己現在就不是安全的,敵人勢力這麼大,多一個人保護,確實是好的。
我有個疑問,必須得弄清楚了:“他們找張子元,我都能理解,可是我沒有招惹到什麼鬼靈會啊,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蘇蘇,你知道嗎,你是免疫體質。”張紹武又在撥弄他的八卦盤,一邊撥弄一邊跟我解釋。
“免疫體質是什麼?我免疫什麼?我從小到大,生的病也不少啊!”
“這個免疫不是指你對疾病的免疫能力。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通靈師裏,為什麼後天的越來越多,像你這樣天生就有通靈能力的卻越來越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