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慢慢醒來,伸手摸了摸胸口:“我似乎是受了對方很重的傷?”
張子元馬上解釋道:“是的,您先別動,雖然傷口被鳳凰醫治好了,但您也消耗了不少靈氣,還是好好休息為妙。”
顧老爺子用很驚訝的看著我,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他用這種表情看了:“蘇蘇姑娘,你居然能夠駕馭這隻鳳凰。”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是拿了別的家的東西:“那啥,顧老爺子,是張子元他教我用這隻手環來救你的,我還沒真正整我怎麼使用它呢。”
老爺子順了順氣:“其實,這隻鳳凰叫做火惶,是一隻遠古聖靈,本來不服從任何人的驅使,但自從聽雨樓第一代樓主與它定下契約後,它就聽命於曆代樓主。看來,你的確就是聽雨樓這一代的樓主啊!”
聽雨樓這一代的樓主?哦不不,我想您一定是搞錯了,我覺得自己腦袋都已經秀逗了,接連而來的事情完全無法接受。
一邊的張子元也陷入了深思:“其實這件事情白天我就在思考,我已經考慮到了事情有這樣的可能性,既然如此,說事情變得複雜了不如說它變得簡單了,我覺得鬼靈會盯上你,除了你體內的通靈丹,估計和聽雨樓一以及鳳凰手環都脫不了幹係。”
蝦米?那鳳凰手環戴在我的手腕上我死得豈不是更快了!我慌忙地打算把手環摘下來,張子元阻止了我:“媳婦,有些事情既然是命定了,就不要嚐試去逃避她,我希望我的媳婦不是一個遇到事情就逃避的人。”
“那,那”看到張子元柔情似水而又堅定的表示,我又猶疑了。
“蘇蘇姑娘,這樣吧,老朽本來是打算明天再帶你去一個地方的,看來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一起過去吧。”顧老爺子掙紮著起身。
我連忙扶住他:“那老爺子您的身體?”
顧老爺子擺手:“無妨,事情辦完了,我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地,才能好好休養不是?”
我們沒再拒絕,與顧老爺子一起出了門,原來這一折騰,天已經破曉,已經是淩晨了。由張子元駕駛著汽車,我們向郊外駛去。
我們到的地方是雲南大理,一個風景如畫四季如春的地方,雖然萬般事情縈繞心頭,但沿途的大理風景還是不禁多看了幾眼。
“恕我冒昧,就不叫你蘇蘇姑娘了,以後我就稱呼你蘇蘇丫頭了,我們其實原本應該很熟悉的。”一旁的顧老爺子開口。
很熟悉?我發誓我真的一輩子都沒來過雲南大理,也沒認識過這麼高端的通靈界人物啊!
“看來丫頭在心裏腹誹不少啊?”顧老爺子微笑。
啊?啊!這位老爺子是有讀心術嗎?怎麼我想什麼他都能知道啊?看來我在他麵前是什麼都藏不住了啊!我不禁臉微微一紅,低下頭。
前麵開車的張子元開口了:“顧老爺子靈氣尚未回複,不如就由我來解釋吧。這位顧老爺子,是有名的以讀心術聞名業界的顧家的唯一傳人,而這顧家,和上一任聽雨樓樓主,是生死至交。聽雨樓沒落之後,無人再有能力喚醒手環裏的火煌,聽雨樓就將鳳凰手環交給了更有實力的顧家保管,直至下一代樓主出現為止。”
原來如此!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我大概也有點明白了,首先,原來顧老爺子真的會讀心術啊!這簡直是我這種小心思女生的克星啊,以後我心裏有什麼事情他一看豈不是都知道了。其次,自己再遲鈍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我大概就是這個鳳凰手環的主人,就得當那個什麼勞什子的聽雨樓的樓主。哎?那不就和他們那些人一樣了嗎?什麼李生大壞蛋的鬼靈會,什麼張紹武的璞玉幫對了,張紹武,我忽然想起了他在我臨走時候交代的事情:“那啥,我臨來的時候,張紹武讓我去找一個‘天啟者’,說他是張紹武爺爺的一位生前好友,可以幫助我躲避鬼靈會搜索,我一到雲南就被你截住了,還沒來得及去找‘天啟者’呢!”
張子元聽我這話似乎不樂意了:“那個男人讓你去找的人你就去找,他已經把我們賣了你知不知道?”
我反駁道:“不可能的!張紹武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不可能出賣我們的!”
張子元似乎有些氣結,車子來了個急轉彎,我和顧老爺子頓時因為慣性往一邊倒去:“你相信你自己的丈夫還是相信那個男人?我說了,他已經背叛了我們,和鬼靈會勾結了,他的璞玉幫也不是什麼善類,你怎麼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