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蘇蘇丫頭,別著急,沒說沒有辦法治了,朔月正在想辦法,你先別哭啊。”張紹武看到我哭也慌了神,他是知道我和張子元的感情的,他幾乎是對我們倆的事情相當了解,現在的情況,也是他非常不想看到的。
朔月一邊治療一邊擦著腦袋上的汗水,為了怕我擔心,還在不停地跟我解釋:“蘇蘇姑娘,你放心,這種毒難不倒我,我隻是需要時間,現在我已經把他這條手臂的穴道已經封死了,毒血暫時不會留到其他地方,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剩下的隻是需要解開他手臂上的毒就好了。”
“朔月。張子元他不是一個人啊,怎麼還會中了屍毒,他明明也是鬼啊?”我很不理解的問。
“因為很多原因,張子元現在的身體已經實體化了,也就是說現在沒有通靈的普通人也是看得到他的,雖然他的本質上還是靈體,但因為他的內丹修煉的原因,已經趨於正常人的身體狀況了,我覺得這是好事啊。”朔月回答。
“那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變成和人差不多的了?”我眨巴著剛剛哭過的大眼睛問朔月。
“並沒有,本質上張子元還不是人類,但根據他的內丹來說,他有可能會修煉成'魁'。”朔月的話說的越來越玄乎了,魁?是個什麼東西?
張紹武是見多識廣的,聽了朔月的話也是吃了一驚:“他居然可以修煉成為魁?這太不可思議了。所以也就是說,他中了同類的屍毒也是會發作的一個重要原因。”
“是的,好了,目前毒血已經被我排得差不多了,但因為中毒的原因張子元可能要昏迷一段時間,我們先離開這樣,省得再有危險。”朔月扶起張子元,對我們說。
我們一行人匆忙出了酆都鬼城,又回到了那一篇的荒山野林。
出了酆都鬼城,荒野山野是不能待了,我們馬不停蹄得趕回有條件比較好的的城市裏,準備對張子元進行下一步的醫治。
因為上次遇到的麻煩驚動了警察,我們這次決定找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療傷。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張子元終於穩定了下來。
“屍毒已經徹底清除幹淨了。”朔月長出一口氣。
“辛苦了!沒想到,這麼麻煩啊?”我趕緊向朔月道謝。
“不要謝我了,都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們才涉險的,張子元也是被我的母親所傷,如果我不能全力施救,我會心裏不安一輩子的。”
“現在就等著他醒來就可以了吧?”我問道。
“是啊,剛才事情緊急,我沒有跟你說得太清楚,一般的骨女攻擊人都是不帶毒的,但是我的母親修煉時間很長,鬼力相當高強,她把身體中的屍毒都灌注到了雙手上,所以她的那雙手始終都是帶毒的。中了這種毒的如果是凡人,後果很可怕,中毒位置馬上腫大潰爛,而且毒血順著全身遊走,毒血到了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開始潰爛,而且沒有特別好的解毒方法,一般中了的人結果隻有一個,全身潰爛而死。”
“我的媽啊,好嚇人的毒,說真的朔月,你真的母親公主大人感覺上真的不像這麼歹毒的樣子啊,怎麼對我們動起手來一點都不留情麵啊?”這件事情真是想起來都後怕,如果不是處理得快,張子元真的是性命難保了。
朔月聽到這裏,也低下了頭:“其實,我感覺我和我的母親之間,總是有很大的隔閡,或許是因為我從小沒有和她在一起,或許我在她的心中還遠不如鬼王的重要,但我們的確不像其他凡人間平常的母子一樣,我們之間有的隻是互相算計互相利用之下那僅有的身為鬼族親人的那一點點互相取暖的情意,我不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想的,但我是真的把她當做是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們的感情遊走在理智和感性之間,沒有邊界。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今天終於聽到了朔月說出他的真心話,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心酸,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是這麼一個尷尬得身份,從而使兩個人不得我互相猜忌互相利用。
“我已經用我特殊的方式把張子元身體裏的毒完全排除幹淨了,你也不用擔心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估計他就快醒了,你進去看看他吧。”朔月估計也是很累了,打算去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
走進了房間,聽張子元的呼吸平穩有力,我才算放下了心。張子元現在有呼吸,有心跳,跟一個人完完全全的都一樣了啊,為什麼朔月他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們還是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的。
而且剛剛提到的,張子元現在的內丹修煉情況,已經是很接受魁了,這個魁,又是一個什麼東西,看起來這一切隻能等張子元醒來自己跟我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