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命公主睜開了眼睛:“你們不用費心了,我已經活得夠久了,現在的衰竭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我想跟朔月說幾句話,可以嗎?”
真是為難,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如果暇命公主知道了朔月情況,會不會馬上暈厥過去。
“是,這樣的,朔月在昨天跟鬼王對上,結果,也受了重傷,現在還暈迷不醒……”
張紹武比較痛快,馬上就說了實話,這種事情果然是瞞不過去的。
暇命公主倒是淡定,似乎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你們到我去見他。”
把暇命公主帶到了朔月昏迷的床前,公主看了一眼便說道:“他是,用了我們鬼族的禁術,血誓……”
張子元說得果然正確,的確是因為血誓的關係,朔月才遲遲醒不過來。
“暇命公主,你也是鬼族人,應該知道這種禁術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們已經盡了全力,但是實在沒有辦法,這次去找你,也是因為他。”
“這種禁術,是以命換命的咒術,因為重傷他人自己也將重傷不起,所以被鬼族列為禁術,很少會用。我從來也沒有教授過他這樣霸道的禁術,他到底是通過什麼學會的啊!”
果然是這樣,朔月因為能夠重創鬼王,拖延時間而使用了這種咒術,所以自己也身受重傷,這麼想的心裏更難受了。
如果是人,或者是徹底的鬼族,就能作為立場鮮明的事情,但就是因為半人半鬼的尷尬身份,讓朔月這麼多年抬不起頭來。
或許正像暇命公主所說的,放棄朔月,她真的是身不由己。
“這樣吧,我有辦法救他,你們先回避一下吧,我施法的時候需要完全的安靜。”
我也沒敢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方法,不過暇命公主這麼虛弱的體製,不知道施法過程中會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在外麵焦急的等著,裏麵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似乎都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聽到裏麵似乎傳來朔月的聲音。
“母親,母親!”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第一次便衝了進去,果然朔月已經醒了,但是一旁的暇命公主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是我剛剛還在責怪她從來不顧及自己兒子感受的一個母親,想到這裏,我眼淚忽然止不住的流下來,我為什麼要說那種話,真是太傷人了。
張子元緊緊抱住我,拍拍我的後背,不停安慰著我。
後來不知道朔月把他母親的骸骨到底葬在了什麼地方,或許是荒山野嶺,也有可能葬進了酆都鬼樓,他一直沒有說,我也一直沒有問。
但當朔月回來的時候,已經似乎沒有這麼悲傷了,他或許已經明白了,他的母親,在任何時候,都從未拋棄過他。
“朔月,節哀順變。”我輕輕說到,聲音都不敢太大,他們之間的感情我是無法理解的,因為我有一個平凡普通,而且疼我的母親,但是轉念想想,如果我遇上了這種事情,估計也是會悲傷的吧。
“‘血誓’的反噬幾乎沒有醫治方法,但是通過鬼族高階鬼族的精血之源是可以修複的,或許我母親她,正在慶幸你們能夠及時把她帶到我身邊吧。”
聽了這話我馬上把嘴閉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朔月怪我們自作主張了。
“我也感謝你們……我想這是母親最後想做的事情,我以後會好好活著,連同我母親的希望一起活下去。”
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壞事變好事?朔月的精神狀態倒明顯好了,或許他從此以後不再如此消極,能積極地麵對生活了吧。
“我打算先去東京大相國寺還東西,借了東西這麼長時間了,用完了應該去還了。”
我和張子元。嶽峰、小翠、梁天嘯五個人直奔開封,順便打算好好遊玩一下,畢竟上次是為了借東西,都沒有來得及在這十三朝古都裏好好參觀一下。
嶽峰是為了帶小翠到處玩一下,梁天嘯這段時間似乎是黏上我了,剛剛把上一個讓張子元吃醋的對象嶽峰打發出去,又出來一個梁天嘯,我覺得我完全已經搞不定張子元了。
無事一身輕,感覺這次還東西比借東西的心情要好多了。
“對了,據說剛子把酆都鬼門的那篇報道描述的神乎其神,現在你已經傳說中的人物了媳婦兒。”
啊?什麼叫做傳說中的人物?
“我感覺什麼都沒做啊,怎麼就出名了?”
“這就是輿論的力量啊,怎麼可以說什麼都沒做,這次的事情一出,整個業界都對你讚譽有加,表示你這位年輕的樓主真是年少有為。”
少年有為啊,說實在的我現在的年輕已經不是什麼少年了,估計是看起來比較年輕吧。
“我感覺自從有了剛子,自己都變成公眾人物了,是不是以後出門都得戴口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