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元就明顯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已經知道你們的賭約了,用這種方法取勝,你不覺得丟人嗎?”
我輕輕搖頭,“我沒有想用這種方法來取勝,關於那個賭約,我想的也隻是想要對他公平一些而已,對我來說,唯一想做的就是讓你想起之前的事情。”
張子元沉默,他明白,他所在意的人在我們手裏,目前的情況,他隻有乖乖聽我的話。那隱忍的小表情看著我,也是心中一動。看來他還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夠通過蝴蝶穀找回自己之前的記憶。
“我隻有一個小時時間,一個小時之後,就算你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也放你們兩個一起回去,請給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這些說辭,我昨天在家裏,你就反複嚐試了很多遍,盡量讓自己的反應顯得溫柔可人。畢竟我不是一個溫柔體貼,會說甜言蜜語的女人,實行起來還是挺困難。
張子元依舊是沉默不語,不過看他的態度,估計是要默認了。
第一步算成功,他隻要肯給我時間,我就有充分的把握讓他對蝴蝶穀有一個大致的印象。
“張子元,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兩個剛剛見麵的時候,你出現在我麵前,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非要說我是你的媳婦兒。那個時候,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看著你是害怕的很。可是慢慢的,我從你的眼神裏讀到了溫柔,從你的行動裏體會到了嗬護,我才慢慢明白,原來你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我把這些事情娓娓道來,講述著隻有我和他才知道的故事。
開始他還隻當做一個任務在靜靜的聽著,或許是想過這一個小時就可以帶人走了。可是到最後,他似乎有一些零星的記憶從腦子中一閃而過,這時候他會抬起頭來,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你叫蘇蘇?”這句話,是我從自言自語以來,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輕輕點了點頭,壓抑住了內心的狂喜,“是,我是蘇蘇,你還記不記得,這片蝴蝶穀?這應該是你我最熟悉的地方了。有一次你身受重傷,不想我看到就悄悄的躲到了這裏,可是你我心裏有感應,我隨後就尋到的這裏。之後你就答應我,不論怎樣,以後的事情我們兩個一起去麵對,不離不棄!”
一起麵對,不離不棄,這是我所說的話嗎?
張子元似乎感覺靈光一閃,迅速抱住自己的頭顱,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阿華兩兄弟曾經說過,回憶之前的事情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他會讓自己頭痛欲裂。這是很多頭腦受過重創的人,拒絕回憶的一個原因之一。
而這個時刻是尤為關鍵的,如果他支撐不下去了,從自己內心就拒絕自己去回憶,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
這個時候我知道我要改變一下策略了,不能再繼續說下去,幹擾他的思路。而是靜靜地走到他背後,緩緩地用雙手環住他的腰。
這個動作十分曖昧,也讓人覺得十分溫暖,在一個人最無助的時候,最渴望的就是另一個人無聲的安慰。
這一回,他終於沒有再拒絕我,而是悄悄的蹲在那裏,雙手抱著頭,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我輕輕地把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上,又悄悄地跟他說著我們兩個人的點點滴滴,這幾年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有張中信證券,在我心裏泛起了無比的波瀾,而他也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反應。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大概已經有兩三個小時了吧,可能在這一刻,我們覺得時間都是靜止的。
張子元緩緩地站起來,看著滿園的春色,在這靜謐的夜裏悄悄地開放著。
“我忽然覺得有些疲憊,今天就先回去了,我希望你們能信守承諾,把紅梅放回來……”
在開口的時候,感覺他的聲音裏已經有幾分疲憊了,也許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已經和自己的心裏做了一個很大的交鋒。
看他滿眼的疲憊,是需要休息一下了,這種事情,不可以操之過急,不然的話或許會產生反效果,而我說過的話一定是算數的。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明天還是這個時候,還在逗蝴蝶穀中,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不相信你今天一點心靈感應都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想起來!”
雖然猶豫了幾下,張子元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會在過來的。但是我希望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再去為難紅梅,她也是很不容易的女孩。”
我從懷中掏出朔月給的法器,放出了紅梅的靈魂,禁錮在這法器裏時間已經不短了,紅梅已經開始意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