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完,我才明白一個道理,什麼叫做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但這個地方真的隻能滋生毒物的時候,這些人也就隻能發明出聳人聽聞的練毒技術,才可以繼續生存下去……
“可是阿薩姆,古往今來有很多傳說南疆的蠱毒詭異而可怕,害了不少無辜人的性命。其實對於這個傳聞,我開始還是將信將疑的。可等小狐狸無辜中毒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些毒藥的確可怕……”
阿薩姆搖了搖頭:“其實就像你們中原人所說的,哪裏的人都是分三六九等,都有好人有壞人。其實我們我們這裏也是有敗類出現的,我們的老祖宗規定我們不許害無辜人的性命,否則的話是會被驅逐出去的。”
“可是當年,關於你母親所創立的南疆異教呢?如果他不是真的想染指中原那些無辜的民眾,你的父親又怎麼會深入南疆腹地呢?”
阿薩姆似乎對那段曆史也不是很了解,很多事情都是聽其他人對他講述的。
“其實我一直心中有個信念,我的母親應該不會是這樣傷無辜之人。如果真的是心腸歹毒,他不會心中有真正的愛情,也不會為了生下我放棄了一切……”
阿薩姆說的話深深的打動了我,這是他在心中為自己的母親所塑造的一個形象。無論誰呀,他都不相信自己母親不會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的,也許當年的事情會以訛傳訛成分出現。真想到底是什麼,也許現在已經鮮有人知道了。
“你的師傅,也就是大長老,很少跟你提起原來的事情嗎。”
阿薩姆搖了搖頭:“也許他是不希望之前的事情對我有所影響吧?在他的眼裏,我一定是可以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生長。那些黑暗的事情,他是不會灌輸給我的。所有一直覺得,自己的成長雖然沒有父母的陪伴,卻也很幸福……”
天已經漸漸黑了,這是我在南疆度過的第一個夜晚。這個小小村落的夜晚,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美麗。每一個吊腳樓上都懸掛著紅色或者彩色的燈籠,從高處往下看,整個村莊都是燈紅酒綠的。
而已經入夜的小村落,其實這個村落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他們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同於白天的沉悶和枯燥,每家每戶似乎都歌舞升平。
我就坐在一座吊腳樓的二樓上,遠遠的望著這燈火通明的村子。手中抱著已經睡過去的小狐狸,他今天的狀態明顯已經差了很多,但是解藥即將配置出來了。
符俊卿很奇怪,自從到了南疆這個地方,他一直就是失蹤狀態。據說他經常會來這個村子,一來可能這個地方本身就是阿薩姆的故鄉,二來他是的確對著四周圍的毒蟲和毒草極為感興趣。
入夜的時候,他終於背著一筐的毒草回來了。滿頭大汗而且滿身泥土,不知道的以為是掉進了泥潭裏。
“咳咳,年輕人,你是不是去開荒了?怎麼這麼狼狽的就回來了,是不是一天沒吃東西呀?廚房給你留了一些糍粑。”
符俊卿搖了搖頭:“我喝一些稀飯就可以了,說實在的,這地方所做的東西我的確是吃不慣。你所說的那個糍粑,我感覺吃完了之後兩天都會拉肚子。”
“年輕人就是太挑剔了,入鄉隨俗才是最好的!這樣吧,我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食材給你做一些東西吃。”
“真的不用了老人家!你這麼大年紀了還來照顧我,我是覺得於心不忍的,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可吃的東西就好了。不過說真的,今天一天的確是收獲頗豐。這四周圍似乎又長出了幾棵不知名的草藥,值得回去研究一下。”
“咳咳,我說年輕人,你不是一個大夫嗎?治病救人才是根本的,你采這麼多毒蟲毒草的,你這到底是要救人呢,還是要害人?”
“噗,老人家,你這就不懂了。醫毒不分家這句老話你一定沒有聽說過。其實,有些解毒的方法一定要用以毒攻毒才可以。而南疆附近的很多草藥,都是很多劇毒的克星。”
符俊卿對醫術的癡迷已經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看他今天一臉興奮的背著大籮筐回來,我就知道,他八成是得到了什麼寶貝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