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身邊有一群可以為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這種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之前還沒有接觸到這麼多靈異事件的時候,我總覺得所謂閨蜜和朋友不過就是上班的時候插科打諢,互相聊一聊八卦,下班的時候約在一起喝喝小酒,聊聊自己的感情私生活。
這是當時我對閨蜜的全部定義了,他現在我才明白一個道理,真正患難之中才是顯露朋友真正本質的時候。
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床裏,懷中摟著自己的兒子,這種感覺也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剛剛他還問我,自己爸爸到底去了哪裏,還讓我難受了很久。
但是看她小臉兒平靜的睡顏,我覺得生活沒有一帆風順的,隻有經曆過艱難困苦,才曉得平靜生活的來之不易。
就這樣胡思亂想的,我沉沉的睡了過去……這算是我一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想要好好的睡個懶覺彌補一下我這段時間以來喪失的體力,可沒想到太陽剛剛升起來就被人敲開了。
“嶽峰啊!!你怎麼變得這麼討厭了?我現在困的要命,你敲我的房門幹什麼!!?”
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門口站著的嶽峰,心裏一直腹誹著這個行動異常迅速,但是毛手毛腳的家夥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嶽峰倒是挺委屈的:“蘇蘇啊,一大早晨就有人專門來找你。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說,我真怕耽擱了你的事情,所以就過來敲門了……”
天哪有天大的事情也重要,不過我要睡個懶覺的決心!到底是誰呀?這麼不開眼,今天還是個禮拜日……
算了,反正也已經被叫醒了,穿衣洗漱出席,先看看是何許人也,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就回來睡個回籠覺。
朔月是個很盡職盡責的管家,每個到訪的客人他都以禮相待,而且為對方衝上一幅上好的西湖龍井。
但那個人還在稱讚,雨前的西湖龍井的確十分好喝的時候,我已經趟入大廳的大門。
坐在一旁的茶幾上等我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不胖不瘦,相貌也是普普通通,是那種扔在人堆裏就根本挑不出來的外貌。
說實在的,作為一名外貌協會的會長,如果對方的確是位超級大帥哥,也許我的起床氣也就沒這麼大了,對他說話的時候也會溫柔很多。
但是麵對一名長相普通的中年大叔,我的脾氣可就不這麼好了。
“大哥,你來的也太早了吧,這太陽剛剛升起來,我們是有工作時間的,這小鳥還沒開始起來補時了,你就砸了我們聽雨樓的大門?”
那人似乎已經聽出來我說話真的不客氣,所以隱約也猜出了我的身份。
他緊張的擦汗,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來:“這個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聽雨樓的蘇樓主了吧!哎呀,最近真是聽了你不少的傳聞!每一件都是驚心動魄的,可沒想到居然是你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真是佩服!”
我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有話快說?這些奉承恭維的話就免了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趕著回去睡回籠覺呢!”
中年人又擦了擦汗:“哎呀,真是抱歉,像你們這樣的術士一般都是晚上真做吧,我這大早晨就把你叫吵醒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家夥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把我吵醒了。如果要讓我聽出來他的確沒有大事的話,今天饒不了他!
“算了,坐下聊吧,有沒有吃早點,不如一起用餐怎麼樣?”
我忽然覺得自己態度的確有些不妥,畢竟是一派掌門,如果被傳揚出去我擺譜耍大牌,那可就要被黑了。
“哎呀,沒想到是樓主還這麼貼心,早點就不用了!其實我這次來,的確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跟你說!我的老婆啊十月懷胎,眼看就要生了,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一件怪事,讓我們一家都擔驚受怕!”
“哦,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真是恭喜你們了。很多家庭在這個階段都有些神經過敏,不用太在意的!”
我心裏暗搓搓,想著當年我懷孕的時候也是經曆過很多的風浪,好不容易才把那小子生下來。生之前整個人狀態也是不對勁的,這叫什麼產前憂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