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被結界覆蓋,其實是個玄妙的定義,我們所處的結界空間和真實世界的空間兩個概念。這個空間所有的物質可能和現實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卻空無一人,似乎一個夢境一般。
剛開始學習結界的時候,我覺得這種法術極為高端大氣上檔次,他可以把自己處於空無一人的大千世界之中,感覺十分奇妙。
而且最重要的是施術者對於結界中的許多東西是有掌控能力的,比如我麵前的這個不停旋轉的旋轉木馬。
小寶應該是被嚇壞了,我不停的安慰她,這不過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我也畢竟是個女生,看到一隻活生生的獅子在自己麵前跳來跳去,心也是很慌亂,想辦法將他製服,又不知從何下手。
朔月畢竟是個男生,而且他對於這周圍的環境已經早有了探查,果然剛剛聽他的是正確的。
他動作很快,迅速的跑到那隻不停奔跑的獅子身邊,翻身也騎到了獅子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了前麵的小寶。
我去,這算得上是我生命中唯一不多的驚險時刻了,畢竟野生獅子對我來說還是陌生而危險。
就算我心裏明白,這不過是施術者對於結界中所有物的一種掌控我眼前所看到的不過都是幻想而已,但是我還是無法突破女生對於未知野生動物的恐懼心理。
我都有些佩服朔月的勇氣,他力量並不算大製服一頭獅子對他來說還是比較困難。但是看他緊抱著小寶不鬆手的樣子,我心中還是感動的。
我在心裏咒罵著,這到底是哪個混蛋跟我過不去,好好的一個度假就被這樣攪黃了。如果被我知道是誰幹,一定要給他好看!
我心中憤慨,決定再不留情麵,幻化出空冥劍朝獅子砍了過去。
朔月看我不理智的樣子,心裏也是害怕:“樓主,你小心點,小心砍到我們兩個人!喂!
真是為難朔月了,陪著我們兩個玩遊樂場不說,關鍵時刻還要掌控大局。”
其實我的劍法還是挺準的,當我砍到獅子的頭顱的時候,這隻獅子就好像幻想一樣突然消失不見了。
朔月緊緊抱著小寶倒在地下,用自己當作肉墊,接住了一下小寶的身體。
我趕忙跑過去扶住他們:“你們沒事吧?這到底是誰搞的惡作劇,我真的是不記得我得罪了哪位結界高手,居然這麼整我?”
朔月苦笑著:“這個結界高手我應該是認識的……他來找你的麻煩,並不是說你得罪了他,而是君明珠得罪了他……”
好吧……我感覺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專業的背鍋俠。前一世的愛恨情仇都盡可能的來找我,之前還是覺得厭煩,現在倒是坦然了很多。既然是自己的宿命,那就坦然接受吧!
我伸手抱起了小寶,看著前麵已經損壞崩塌的旋轉木馬,心裏琢磨著這個結界的確是異常強大,看來是位高手。
“是什麼人,想找我的麻煩就出來吧!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算什麼英雄好漢!傳出去了不讓別人笑話嗎!”
激將法有的時候真的是屢試不爽的,他很能研究人的心理弱點。
朔月既然認識他,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老朋友,一種就是敵人,如果是朋友的話,這種打招呼見麵的方式也太特殊了吧?但如果是敵人的話,搞這種惡作劇又有什麼意義呢?
忽然從結界外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就好像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行蹤飄忽而且神秘莫測。
這個人很瘦,身材也是極為矮小。沒辦法形容他的外貌,一幅墨鏡已經擋住了大半張的臉。而衣服則是穿得有些發黃的白襯衫。
“哎呀,這真的是我的疏忽了,想給你們一個別致的見麵禮,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嚇到小孩子了,真是罪過……”
乍一看這個人就好像是寺廟門口擺地攤的算命先生,說話也是雲山霧罩的不著調。
朔月轉起身來撣撣身上的土:“別致的見麵禮?!話說的真好聽,如果說小寶真的出現什麼意外,我剁了你信不信!?”
……
這到底幾個意思,朔月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霸氣。之前溫文爾雅,對誰都說話都和聲細語的,怎麼如今也口出狂言了?
“哎呀,你對我還是這麼的不客氣,我們兩個不是好朋友嗎?這件事情就算我給你道歉了,他也沒出什麼大的意外?”
“我沒你這麼不著調的朋友,趕緊把結界給我撤掉,以後再找這種惡作劇,給你撕碎了!”
這兩個人說話的意思好像有些歡喜冤家,雖然不太對頭,關係也不算很差。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跟我前一世有些恩怨的人,也不是心眼兒壞的。